。”楚安澜从花瓶里抄起一根称手的桃枝,单手叉腰:“这做纨绔第一步,便是要目中无人……”
楚安澜说得天花乱坠。
俩近侍听得张大嘴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叶宛卿看了会儿,悄然打开房门,唤了樱香:“派人去城中最好的成衣铺,选几套上好的华服来,尽快送来……”
从日暮到夜色降临,楚安澜讲得兴致盎然。
末了,他问:“都学会了么?”
近侍齐齐点头:“学会了。”
恰好,派去买衣饰的人也回来了。
楚安澜让两个近侍将衣服换上,又以玉冠束发,配上玉佩、扳指,各自拿着扇子、手串。
楚安澜非常满意:“日后,你们两个便是本世子的关门弟子了。来,出师前,先表演一段给为师瞧瞧。”
俩侍卫束手束脚:“是……”
楚安澜皮笑肉不笑:“为师是这么教你们的?”
两人硬着头皮,当着叶宛卿和樱香千禧的面,摆出一副纨绔公子哥的模样:“来人,把你们楼里最漂亮的姑娘叫来……”
千禧笑得东歪西倒,挂在樱香身上:“学得可太像了!”
叶宛卿含笑:“颇得世子真传。”
楚安澜眉开眼笑:“哈哈!”
……
入夜。
城中上下,处处亮起花灯。
湖面上,数条船被铁链锁起来,连成一片,铺上木板,搭成一个稳稳当当的戏台。
此时,戏台上的表演已经开始。
岸边,不时响起叫好声。
楚安澜探身听了会儿,兴趣缺缺地坐回来:“他们在唱《嫦娥奔月》呢,在金都都听腻了。这些唱戏的,换来换去,也就会唱那几出。这么多年了,一点新鲜的都编不出来,无趣得很。”
世家大族的女子,能看的书都有限,除了启蒙识字的书外,翻来覆去都是《女诫》、《女训》、《女论语》。
话本,大多只听人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