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远侯气得说不出话来,就连拐杖都在用力颤抖:“我是真的管不住你了!疯了,你真的疯了!”
说着,一口冷气吸入肺腑,呛得他咳嗽到踉跄,差点摔倒。
陆继廉立刻上前将人扶住:“爹,当心。”
定远侯嘶声裂肺地咳嗽,用力将人推开:“你……给我跪下!就在此处跪着!”
说着,用拐杖用力敲打青石。
陆继廉迟疑了一瞬,掀起袍摆跪在湿润的青石上,跪姿如松。
定远侯咳得嗓子嘶哑,双眼通红:“你现在翅膀硬了,想要为自己而活了?这些年,陆家白养你了是么?为了个女子,你置我和陆家于何地?不回京?好,你就在此处跪着!什么时候肯认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陆继廉抿唇不语。
定远侯叫来心惊胆战跟在远处的侍从,用拐杖指着陆继廉:“看好他,待他认错了再来寻我!”
侍从小心应道:“是。”
定远侯愤然离开。
……
天亮之前,山风带来了一场寒雨。
雨水落下之前,叶宛卿堪堪迈入一处游廊。
廊下灯火昏暗,竹帘随风摇曳。
叶鸿威垂眸看了眼她红肿的手腕,还有略显单薄的外衫,转身吩咐:“为郡主取件斗篷来,再拿瓶化瘀膏来。”
侍从应声离开。
叶宛卿开口:“让父亲担忧了,其实女儿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