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芙庾和楚骁岩究竟怎么回事?”叶鸿威沉着脸。
叶宛卿摇头:“女儿也不知。”
“别人夫妻间的事,卿儿怎么知晓?”楚嫣容责备地看了叶鸿威一眼,才道:“谣言随风起,于卿儿百害无一利。身为父亲,你当尽快想办法制止这场谣言才是。”
“我如何制止?”
叶鸿威沉声:“这谣言,可是廖芙庾亲口传的,她曾是卿儿的闺中密友。依我说,你我就该带上卿儿一起进宫,让端王、端王妃带上楚骁岩与廖芙庾,对簿公堂,让皇上做主还卿儿清誉!”
楚嫣容不由地看了眼女儿。
叶宛卿神色平静:“爹、娘,我想了一路,芙庾既能因一个男人而误会、怨憎我,那么,这个朋友我不要也罢。我如她所愿,从今往后与她分道扬镳。”
“仅是如此?”叶鸿威问。
叶宛卿垂眸:“不能就这么算了。名声于女子而言最为重要,女儿必须要为自己讨个公道。我赞成父亲的法子,进宫请皇上主持公道。”
正巧,她需要个契机,让长公主府与敦亲王府一起,跟端王府一刀两断。
瞌睡到了,便来了枕头。
也许,芙庾今日如此做,正是因为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不能浪费这个机会。
去皇上面前断关系,相当于过个明路,日后端王谋反的事爆出,便不会牵扯到两家了。
叶鸿威道:“今日殿试,明日一早就进宫。”
说完,他转身写了个帖子,让下人送去端王府,亲自交到端王手上,要端王和端王妃明日也进宫。
……
早膳后,叶宛卿回了惊鸿苑。
今日起得早,她睡得不算好,又因遇上廖芙庾的事,更是心神疲惫,眼下多出一丝淤青。
樱香问她:“小姐今日起得早,可要补个眠?”
叶宛卿点头:“我洗漱一下便睡。”
她坐在妆台前,将头上的首饰拆掉。
千禧端了盆清水进屋,语气愤懑:“小姐今日,可真是遭了一场无妄之灾。从前,奴婢一直挺喜欢端王世子妃的,没想到,竟是个白眼狼!小姐帮了她多少啊?就说胭脂水粉、珠宝首饰什么的,价值千金,小姐却一箱一箱地送她。她倒好,为了个男人,竟特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污蔑小姐、毁小姐的清誉!天地可鉴,郡主从未单独和端王世子说过一句话啊!”
“千禧!”樱香轻斥:“不可妄议主子!”
千禧气道:“我也是心疼小姐!”
叶宛卿望着铜镜,神色越发平静:“我与端王世子妃已一刀两断,从今往后,只当她是陌生人便好。她无论好与坏,都与我再无干系,你们也不可再议论。议论一次,罚银十两。”
樱香和千禧齐齐开口:“奴婢记下了。”
叶宛卿应了一声,才招了个近侍来:“这两日,你暗中去端王府查查端王世子妃,密切观察她的不对之处,回来报给我。切记,别让人发现了。”
近侍悄然退出去。
洗漱完后,叶宛卿躺进柔软的被衾间,很快便睡去。
这一觉,睡得有些沉。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门被人推开,接着,床帐被轻轻掀起。
樱香轻声唤:“小姐,该醒了。”
叶宛卿茫然睁眼。
樱香将声音放轻了些:“您已经睡了大半日,再过一个时辰便是晚膳时间,您该起了。敦亲王世子上午来了府中,说怕惊扰了您睡眠,便等了半日,您要去见见他么?世子和大少爷在花厅商量着,想去找端王世子打架呢。二少爷听了,竟也挽了袖口,想同世子大少爷一起去。二少爷是文人啊,又刚考完殿试,即将入朝为官,若真打起来,伤着哪儿可如何是好?”
叶宛卿刚刚睡醒,人正昏沉着,下意识问道:“殿试结束了?”
“结束了。”樱香回道:“二少爷都已经归家一刻钟了。”
叶宛卿这才清醒过来:“更衣,备水。”
花厅。
楚安澜和叶辰曦气头正盛。
才踏入院内,花厅里的声音便清晰可闻——
“我今日不把楚骁岩揍趴下,我就跟他姓!”
“可你本来就姓楚啊。”
“叶辰曦,你到底站哪头的?”
“当然是你!我这就去准备榔头和麻袋,再往麻袋里装点老鼠吧?他爱干净,最怕老鼠。”
“……”
叶宛卿抬脚进去,分别唤了他们一声。
三人齐齐抬头。
一见到她,楚安澜立刻从椅子上起身:“卿儿,你睡饱了么?她们怎么提前把你唤醒了?我不是说,让你多睡会儿么?”
叶宛卿眸光温和:“我若再不醒来,你们都该出门揍人去了吧?”
楚安澜扬眉:“你是来阻止我们的?”
“不是。”叶宛卿道:“你们速去速回,晚上一起用膳吧,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