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绍臻问:“安澜伤口好些了么?他会不会趁着我们不在,独自去找楚骁岩打架啊?”
“安澜有我妹管着呢,不必担心他。而且,他心里也有数。”叶辰曦道:“还是先想想办法怎么救你们出去吧。”
楚盛熙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京卫司不会轻易放人的,听说,郦妃在皇上面前哭了一场,让皇上给她弟弟主持公道呢。”
楚绍臻愤懑:“分明是挑衅我们在先!”
楚盛熙:“我没爹了,哎!”
叶辰曦听得红了眼眶,伸手去抱楚盛熙:“你若不嫌弃,我可以……”
“休想占我便宜!”楚盛熙无情将他推开。
叶辰曦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我的意思是,你若不嫌弃,我可以抱抱你。你莫不是以为,我要给你当爹?”
楚盛熙将桂花糕塞入口中,又拿了块红烧肉塞入口中:“好吃!真好吃!大家快尝尝!”
说着,囫囵地将肉混着糕点吞下,又去夹别的菜。
几人抢成一团。
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又好几顿没好好吃过饭,几人犹如饿狼一般,风卷残云地将饭菜一扫而光。
上好的果酒,也被当成解渴的水喝。
吃饱喝足,几人扶着肚子,满足地打嗝儿。
叶辰曦见状,主动道:“你们在牢里吃不好,明日还是由我来送饭吧?你们有想吃的,今日先告诉我。我列一份食单,一会儿送到酒楼去,让酒楼的厨子照着做。”
听见这话,吃撑了的几人又来了精气神,七嘴八舌地报菜名——
“想吃蟹酿橙,鱼生。”
“烤羊腿,要外焦里嫩的。”
“想吃煨牡蛎,想吃桂花甜藕。”
……
叶辰曦拿着纸笔,认真记下。
突然,有人痛呼了一声:“嘶……”
“怎么了怎么了?”叶辰曦跳起来:“是被蝎子咬了么?”
楚绍臻捂着小腹:“我怎么觉得……肚子不太对劲?”
楚盛熙脸色苍白,额头冒汗:“肚子痛得厉害……方才吃的东西……有问题……”
叶辰曦大惊。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一牢室的少年全都捂着小腹蜷缩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叶辰曦脑子一片空白:“来人,快来人啊!”
巡察的狱卒匆匆赶来:“这是怎么了?”
叶辰曦蹲在地上,拍了拍楚绍臻,又拍了拍顾听墨:“你们怎么样了?别吓我啊!呜……”
他手抖得厉害。
这些饭菜,可全都是他带来的。
他们吃了他送的菜,竟然中毒了?
狱卒匆匆跑出去叫人。
一时间,牢里乱作一团。
大夫来时,楚绍臻已经口吐白沫了。
大夫将药箱往地上一放,弯腰挨个儿翻了一遍,才慎重道:“这是中毒了。”
果然。
“扑通!”
叶辰曦一屁股坐到地上。
场面太乱,狱卒根本顾不上他,而是焦急地催促:“这里的公子们,一个都不能出事!大夫,快些想办法!”
大夫急得冒汗:“你催我,我又有何办法?你以为,我就不着急了么?”
狱卒气得转头出门。
大夫边擦着汗,边紧急给中毒的几人施针,又对门口围着的狱卒道:“打几盆清水来。”
叶辰曦是被人拉起来的。
他转头,看着熟悉的人影,嘴巴一瘪:“父亲,哇……”
“哭什么哭?”叶鸿威将他拉至一旁:“你先去旁边牢里蹲着。”
叶辰曦孤苦伶仃地被推进隔壁牢房。
狱卒拿了把锁来,将他的牢门锁了。
叶辰曦终于崩溃。
……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天黑时,京卫司的消息传了出来,在金都小范围传开。
叶鸿威拿了令牌,连夜进宫。
长公主府。
因叶宛卿即将出嫁,长公主特地吩咐过,这几日一家五口都要一起用晚膳。
无奈,左等右等,天都黑了,叶鸿威和叶辰曦父子俩还未从京卫司回来。
叶辰霆换下朝服,迈入花厅:“母亲,我去京卫司看看吧?我骑马来回很快。”
“再等一盏茶时间吧。”长公主看了眼夜色:“兴许,你父亲被公务绊住了。卿儿成婚后便要与安澜离京游历,以后一家人能聚在一起用膳的机会不多。”
叶宛卿听得心中不是滋味:“母亲,抱歉……”
“抱歉什么?”长公主温柔道:“女子到了年纪,终归都是要成婚生子的。我像你这般大时,也同你父亲成婚了。”
叶宛卿看着母亲:“可是,女儿会离京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常回父亲和母亲身边尽孝。”
“我与你父亲并不在意这些,再者,不是有你两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