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叫做谷欠念的东西,在高羿的胸膛翻滚着,他看向元滢滢的目光中,不再是刚才的纯粹,而是一片黑沉。
……
“公子,你的灯不要了?”
霍文镜声音发冷:“不要了。”
那人弯腰,捡起破碎的琉璃莲花彩灯,连声心疼不止。
“这样好的灯,怎么就碎了呢。这碎片上还沾了血……”
霍文镜回到家中,他看着掌心的划痕。方才,他捏碎琉璃莲花彩灯时,琉璃片划过了他的掌心。他刚才没注意,此刻才发现,划痕的位置正好落在他曾经的疤痕上。
霍文镜面无表情地给掌心缠绕上绢布。
李凌萱一进门,便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她说着殷羡之的疏离,自己备受冷落。而霍文镜却头一次,没有开口宽慰她。
他在想,自己缠绕绢布的手掌,只需要一偏首就能看见,可李凌萱一句都没有提。
她字字句句提起的都是她自己,还有殷羡之。
霍文镜头一次觉得不耐,他出声打断李凌萱的抱怨,语气是无情的冰冷。
“他有了别的女子,这又如何?”
李凌萱怔然。
“殷丞相已经在为他相看女子,他迟早要娶妻生子的。难不成,你要他终身不娶,还是要他来娶你?”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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