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 , 只觉得自己被冷落忽视 。 她轻声开口 , 提及果茶的制作方法 , 又道现在便可以沃上一盐 , 由几人品味 。
方寒月面上满是不情不愿 , 可她现在的身份是元滢滢的侍女 , 便准备抬脚前去沃茶 。 但元滢滢突然说道 : 寒月从未做过沃茶的活 , 恐怕做不好 。“
陈梦书了然 , 便命身边的侍女前去 。
许卓君将棋盘收拢好 , 才淡声回应道 :“ 只需沃两盏便可 。 陈秀女说的对 , 我确实不喜果茶 。“
陈梦书唇角微笑 , 并未多言 。
芳香扑鼻的果茶被送了上来 , 元滢滢看着茶碗中漂浮的茶叶 , 只觉索然无味 ,
若是陈梦书所送 , 是香软可口的点心 , 她尚且能够用上几块 。 只是将茶叶和晒干的果子混合在一起 , 元滢滢见状并无多少兴致 。
元滢滢随手将茶碗递给方寒月 。
方寒月轻饮了一口 , 轻轻摇头 , 她丝毫不顾及赠送果茶的陈梦书还在 , 便径直说道 :“ 激味怪怪的 , 我不喜欢 。“
元滢滢也道 : 我也不喜 。“
即使陈梦书脾性温栖 , 看到自巳所送之物被人百般嫌弃 , 神情微微发僵 。 方寒月对此瞧得分明 , 她尚且记得 , 自己为了融入其他秀女 , 卑躬屈膝的那些时日 。 刚才
陈梦书随意差使她 , 便让方寒月记忆起了那些时日 。 如今 , 见到陈梦书吃瘪 , 方寒月心中只觉得畅快 , 心中竟生出了 , 元滢滢不通人情世故 , 只凭借喜恶行事的性子 , 勉强有几分可取之处 。
但陈梦书很快恢复如常神态 , 她语气自然地询问 , 元滢滢和何太监是什么关系 , 惹得何太监如此厚待她 。
元滢滢软声道 :“ 择选之日 , 是我同何太监初次相见 。 或许是何太监性情温和 , 与人为善 , 才让陈秀女误以为他待我对有宽待 。“
陈梦书淡然一笑 , 暗道何太监此人 , 因他在皇帝身旁近身伺候 , 性子颇为傲慢 , 虽不至于刻意为难秀女 。 但若是让何太监行个方便 , 或者打听皇帝的喜好 , 何太监是断然没有好脸色的 。 唯有面对元滢滢时 , 何太监那张紧绪的脸 , 才会露出几分笑模样 。
但陈梦书见元滢滢眼眸纯粹 , 不是故意扯谎诞骗她的模样 , 便知道在元滢滢这里 , 是询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 陈梦书送过了果茶 , 便起身离开 。
许卓君也随之离去 , 她面容微冷 , 淡声叮嘱元滢滢 :“ 陈梦书的身上 , 有许多古怪之处 , 你需得离她远些 。“
元滢滢面上懵懂 , 但听到许卓君的嘱咐 , 柔柔颌首 。
只需再过一场择选 , 便能离开怡园 , 前往皇宫 。 秀女们不敢懈怠 , 整日挺测着最后一次择选 , 会考校些什么 。 有的秀女出了银钱 , 买通了怡园的小太监 , 问清楚往年的殿前择选 , 会考校何等内容 。
“ 这选秀 , 便是选皇上的妃嫂 , 自然是以皇上的喜怒哀乐为准 。 秀女莫要再在琴棋书画之流下功夫 , 不如仔细思虑 , 应当如何博得皇上注意 , 才是上上之策 “
最严格的考校标准 , 便是没有标准 , 让人无旧例可寻 。
秀女们一连在怡园住了半月有余 , 却未曾有人传召她们参加择选 。 皇帝的喜恶难以打听 , 秀女愚要从何太监处询问 , 她舍出身上的银钱 , 添了几件首饰 , 将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何太监怀里 。 何太监皮笑肉不笑的将荷包推回 , 只道 :「 待秀女过了择选 , 成了宫妃 , 到那时成了主子 , 愚要赏赐什么都成 , 何必急于一时 。“
秀女们没了主意 , 便去询问乌嬉嬉 。 对送上门来的金银钱财 , 乌嬉嬉一概收下 , 将自己所知晓的皇帝喜恶 , 皆告诉众多秀女 。 因此 , 乌嬉嬉受到秀女的好一番追捧 。
而恩园伺候的奴才见状 , 待乌嫁嬉越发恭敬 , 俨然将她当做了皇帝身前的近侍 。
这日 , 清扫庭院的侍女捡到了从空中坠落的白鸽 , 她本想收留起来 , 仔细养着 , 却发现白鸽腿部绑着一卷薄纸 , 原是只信鸽 。
侍女展开薄纸 , 轻轻一警 , 脸色微变 。 她携着白鸽和薄纸 , 脚步匆匆而去 。
许卓君赶来时 , 地面已经没有信鸽的身影 。 虽然没有信物 , 许卓君也能将自己的推断 , 尽数禀告给赫连翎骁 。 但许卓君做事 , 向来是滴水不溥 , 不给人半分狡辩的机会 。 她凝神打量着四周 , 见到被丢弃在地面的水桶 、 答帚 , 便知信鸽是被洒扫侍女捡了去 。
侍女将薄纸同信鸽 , 尽数交给了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