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顶楼一间阔大的房间,被布置成为会议的样子。现在,谢春山坐在宽大的沙发上。
面前是他的三儿子谢康以及孙子谢非。
谢康有三个孩子,用得顺手的只有谢非,走哪都把他带在身边。他对谢非非常满意,除了老是不结婚,给自己抱个孙子外。
此时,谢春山一脸寒霜。谢康也不自在。
他们以为瞒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谢春山知道了。上半年,谢康被骗了5000万。一个公司老总,被骗子骗50000万,似乎难以置信。只怪骗子伪装太好,而他又急于想干出点事。
骗子老总自称有某公司8000万白条。但他急着用钱,想低价转手。谢康想兼这个差价。但他没不盲目,为了印证此事真假,还特意发函到白条公司印证,没想到白条公司也算国内前十强公司,但管理混乱,骗子集团成员挂着白条公司的工牌,混进公司不说,还拦下快递过来的函件,然后自己出据了白条属实文件后,盖上萝卜章。
然后,就是谢康就被骗5000万。骗子逃出国。
直到现在,谢康还在和白条公司打官司,认为他们管理不到位,导致自己损失。
谢康:”那个骗子是江总介绍的,我们在各个聚会上也都碰到过。他还有自己的公司。我们都没想到,他已准备出国,想最后捞一笔。“
谢春山驳然大怒:“什么都是没想到。不骗你骗谁?当初如果你仔细点,亲自到人家公司确认一下,哪会有这种事?还有,这事他肯定遍撒网,怎么没骗着别人,就骗着你了?这还不是因为你不仔细,大意。”
谢春山只要一开始发怒,就说个没完。
谢康被谢春山教训惯了,又是自己理亏,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
谢非在旁边心里不停地冒着反驳的弹幕:我爸也是受害者,怎么就全是我们的错?
骗子在成为骗子之前,他也是正经八百的商人,谁知道他要跑路?
还有白条公司,那么大的一个公司,居然能让人混进公司,还把快递给拦截。
谢非左思右想,都不觉得自己和他爸那里错了。
他们只是太倒霉。
谢春山说着,忽然转向谢康:“我听说还有你,平时看着挺机灵,一遇大事就糊涂。就为了贪图那点差价。说到底就是心存侥幸心理,还有就是贪小便宜。”
谢康:”“爷爷,我们还在打官司,看看那边能不能给我们赔偿。”
谢春山:“你们这闹得整个圈都知道了,真是给我丢人。”
5000万倒不是个多大的数字。可是谢家被骗这个事已成圈里茶余饭后的笑谈。
谢春山:“真是不能指望你们,幸好还有熠夺。”
谢非后牙咬得整个脑仁都在生疼。
就听谢春山说:“小非,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找个女朋友,成个家就稳重了。”
谢康拉着谢非走了。
只是谢非出去溜了一圈,又转了回来。
谢春山正在喝茶,谢非去而复返,那是有话要对他说,而且不想让别人知道。
“小非,你有什么事吗?”
谢非:“爷爷,你刚才批评的都对,我会好好接受。只是对于熠夺弟弟,本来我不想说,但是我还是给您提个醒。熠夺弟弟很优秀,但是……”
谢春山的眼睛眯了起来。
谢春山不说话,谢非心里突突的。他在想要不是把那个录音拿出来。但这样一来,谢春山会觉得他心机太重,会防着他。
现在,谢非:“我有一个好朋友是熠夺弟弟的校友,他对熠夺弟弟的事情很清楚,他对我说,熠夺弟弟现在在谈恋爱。”
谢春山:“哦。他谈恋爱,喜欢的是谁?不是普通人吧。如果是普通人,你也不会像一个告密者一样,特意留下来了。”
“告密者”三个字刺痛了谢非,谢非心里一横:“熠夺弟弟的恋爱对象是个男的。“
谢非说完观察谢春山。谢春山送到嘴边的茶只顿了两秒,然后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
谢非:”我那个朋友和熠夺弟弟打过架,熠夺弟弟自己亲口承认了的。据说他还录了音。当时他就要对外公布,但我知道后,把这事给压了下来。这还是一年前的事,我爸我都没说过。可是今天,我觉得应该让爷爷知道。爷爷对熠夺弟弟期望很高,我担心您以后知道后会更失望,打击更大。谢家是个传统家族企业,如果没有继承人的话,那会很麻烦。”
谢春山打断他:“我知道了。你先出走。”
谢非呆了呆。他以为谢春山会驳然大怒,或是痛心疾首,或是因为不信,对他详细追问,但谢春山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这个老狐狸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非一出去。谢春山才把茶杯重重地敲在桌子上,他的怒火此时发泄了出来
谢春山先给谢康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谢非太年轻,需要历练,他决定把他派住国外分公司历练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