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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好 137 活久些才有惊喜

“这种事怎也能找上我?”褚太傅轻哼了一声,脸上却也现出了思索之色。阑

不一会儿,他便道:“无二,如何?”

“无二?”乔祭酒思忖着道:“无二即不二,佛语中有一实不二之禅理,一实之理,为世间万物平等之道,而无彼此之别,谓之不二……”

“与她所为,不正是相符?”褚太傅道:“其言其行,以女子之身结此社,与世俗偏见相抗,不恰是在践行这不二之道么?”

乔祭酒笑了笑,点着头称“是”。

“话说回来……”褚太傅皱了下眉,忽而看向乔祭酒,问:“她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想做什么?”

“方才都说了孩子玩闹么,小女郎喜欢热闹而已,这般年纪的孩子岂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深意……”乔祭酒不以为意地笑着道:“纵入此不二法门,也当是误入,无心插柳罢了。”

褚太傅又哼了一声:“你这人,藏藏掖掖……如今是没句交心的实话,是还怕我吃了她不成?”阑

乔祭酒哎幼叹气,面露冤枉之色。

却还是扯开了话题,又说回了那社名:“纵不提那佛家禅理,这无二二字也是适合的……到底我这学生,那的确是独一无二!”

听着“我这学生”四个字,褚太傅撇了撇嘴:“我说,你这学生虽是不错,却不是你教出来的吧。”

在登泰楼作画时可还没跟他学画呢!

这学生是自带的技能,跟他这个半路老师可没什么关系。

褚太傅口中碎念不断,“且她临摹的是崇月笔迹,那可是我教出来的学生,这么一算,哼……”

褚太傅说着,一张老脸舒展些许。阑

乔祭酒也乐得顺毛捋:“是是,这天下谁人没拜读过您的文章诗词,哪个后生没从您的学海中得到过启迪?这天下学子,何人不敬您为师表?”

怎么说都不吃亏,反正学生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褚太傅却面露嫌弃地摆摆手,制止了乔央再往下说。

“什么天下学子……”

他才不稀罕呢。

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凑上来喊他一句老师的。

二人闲扯了一番,褚太傅似不经意地问:“我的画还没画好?”阑

“还没画好?”乔祭酒讶然。

“你学我说话作甚?”褚太傅拧眉:“怎么,你的画好了?”

乔祭酒矜持一笑。

那可不,他都挂在国子监专拿来处理公务的书房里好一阵子了。

“给您的画,那自然要更用心。”乔祭酒昧着良心安慰道。

褚太傅看一眼竹林方向,不满地道:“……我看她分明是忘了,果然是成日只知玩闹,玩物丧志。”

乔祭酒:“……”阑

方才不还说这般玩闹也是本领?

怎牵扯到自个儿的画,就变了呢?

话说回来,这老哥今日特意来此,该不会就是催画来了吧?

“说来自端午后至今,倒已有近两月未见太傅了,可是礼部公务繁忙?”

此话犹如催命符咒,褚太傅一听,面色便痛苦不堪。

“那哪里是繁忙……那些个公务,在桉上摞起来,比我这年事都高!铺地上连起来,比我的命都长!”

“白日忙活且罢,时常是天黑了还走不了人,我一瞧见有人掌灯,就恨不能将那灯油通通倒在公文上,扔根火烛上去,全给它烧咯!”阑

乔祭酒:“……”

这是个懂发疯的。

甚至有同归于尽那味儿了。

接下来一刻钟内,老太傅发疯的嘴就没停过。

乔祭酒听得恨不能在心中扇自己两个嘴巴子——他这张嘴怎这么欠呢,提点什么不好。

这苦水倒的,面前的河都要成苦海了,河里的鱼喝了这水都要反省自己做了什么孽,竟忽然要受如此天罚。

“……近日又在折腾什么选立太子妃之事,八字没一撇呢,又不是真的要大婚了,只是选立而已,竟也将一应琐事通通推到礼部来!”阑

乔祭酒总算听了个感兴趣的,压低声音问:“真要选立太子妃了?”

“这还有假?从上月便提及要筹备中秋花宴之事了,届时京中凡年满十二,十八以下的贵女皆要参宴……”

乔祭酒若有所思:“圣人还是松口答应了……”

选立太子妃的提议,正是那些士族官员张罗起来的。

“不答应又能如何?明面上还能拦着人娶妻不成?”褚太傅道:“正所谓成家立业,业不给人立,家难道也不许成?真若如此,那些人还不得借此话柄闹翻了天去?”

乔祭酒听得有点紧张了,下意识地看一眼四下——这可是在外头啊!

“此事圣人虽是不得不妥协,但说到底,这太子妃迟早都是要选的,倒不如试着借着时机……”阑

“太傅,太傅……”乔祭酒再不敢往下听,连忙笑着打断了:“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