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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好 370 不然您抽空上个身

五日前,跟随口技师父“闭关学艺”了三天的小端小午,“出关”后突然寻到阿澈,神秘兮兮地说这三天又新学到了一样很厉害的秘技,要让阿澈听一听学的像是不像。

小端神色得意,一副憋了个大招的模样。

口技表演者登台,往往有幕布遮挡,现下扯不来幕布,小午便请阿澈背过身去。

知晓二人学习复杂的口技是女郎的授意,而非是孩童玩闹,阿澈便很配合地转过身。

当阿澈支着耳朵正要细听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了一阵屁声。

这屁声甚是响亮,且尾音悠长,阿澈无语片刻,正要催促二人时,却又听到了相同的声音。

阿澈再忍不住,捂着鼻子转回身去:【……你们干什么呢?】

却听小午问:【阿澈哥,怎么样,像不像?】

阿澈瞪大眼睛看向半掩着嘴,仍在“出虚恭”的小端,这才反应过来——这声音竟然是从嘴巴里发出来的?!

——【阿澈哥,方才那是正常的屁声,你再听听别的!】

阿澈愕然,屁声还有不正常的?

【阿澈哥你听,这是女郎在场时,我想忍着不放,却又没能忍干净的——】

阿澈:【……!】

能不能别提女郎,他甚至觉得女郎的名号都要被搞臭了……一种字面意义上的搞臭!

很快,他便听到了一阵狭小如蚊响的屁声,果然极具忍耐。

【阿澈哥,你再听听这个,这是腹痛时想上茅房的!】

【还有这个,是吃坏了肚子,在上茅房的路上……也就是常说的那种最不值得信任的屁!】

【这是拉肚子拉得厉害了,最后带屎沫子的那种!】

听着那些逐渐夹杂了实物攻击的屁声,阿澈的感受也逐渐叠加,已经开始觉得熏眼睛了。

他甚至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色了,只能恐惧地道:【好了,别放了!可以了!】

【阿澈哥,那你说,我和小午谁学的更好?】

阿澈:【都很臭!不,我的意思是……都很好!】

他原以为二人憋了大招,没想到……没想到是直接给他拉了坨大的!

接下来数日,小端小午每日都会找阿澈点评屁声,以至于阿澈已经不大能直视他们,甚至不大敢和他们说话了。

察觉到阿澈的退缩,小午有些委屈:【阿澈哥是嫌弃我们吗?但师父说了,若能练好出虚恭的声音,对掌控声音是很有用处的……我们也是不想辜负女郎的期望。】

话说到这个份上,阿澈只能努力克服自己的心态,学着接纳与配合。

于是,此刻的海边,很快又出现了小端小午精湛的口技表演。

阿澈没想到,最先忍不下去的不是他,而是归期。

归期大约不理解为何这两个人类要一直在它面前不停地放屁,脾气一时上来了,拿蹄子刨起沙子扬向二人。

阿澈趁机寻了借口拽着归期离开。

“阿澈哥,等等我们!”

小端小午跑着追上去。

阿澈牵着归期也跑了起来。

跟着孟列一同来此的阿点,刚下马就见到阿澈他们在沙滩上追赶。

阿点丢了缰绳,眼睛亮亮地跑过去加入他们。

孟列下马后,将自己的缰绳连同阿点的,都交到仆从手中。

从军营来此处的路上,沿途设有十多处哨亭严加警戒,得益于有阿点陪同,又有常岁宁的事先交待,孟列才能顺利来到这里。

饶是如此,他在走向常岁宁之时,仍有士兵要上前查验,孟列很习惯也很愿意配合——军中就该如此,尤其是接近殿下的人,最好是能将人倒拎起来晃一晃,以免出现危害殿下的可能。

孟列很配合地展开双臂,常岁宁见状也未曾阻止,因为她了解孟列,孟列也了解她,这是军中,她不必为了凸显对孟列的重视,而特意去坏自己定下的规矩,让负责的士兵停下履行职责的正确举动。

当一项严苛的军令,轻而易举地便出现特例时,会大大折杀它的威信度,也不利于士兵服从军令的意识养成。

查验完毕后,士兵即放了行。

孟列上前,端正地向常岁宁施礼:“女郎。”

阿点昨夜“教给”他许多称呼,最后还让他挑一个喜欢的,他最终挑了这个称呼,听起来好像和楚行他们一样,都属于常家的家仆部属。

一旁的唐醒稍有些疑惑地动了动眉毛。

昨夜天黑,他未能看清孟列的面容,此时一见……

他是个浪子,喜好四处游荡,自然也去过京师这等繁荣地,而去了繁荣地,自然要去当地生意最红火的酒楼……

东家与掌柜不同,不常在人前露面,但他那日去时,恰好见到了登泰楼的那位东家一面。

但当时客人很多,对方并不算真正意义上见过他——

此刻,常岁宁笑着从石头上跳了下来,抬手从中介绍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