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金古先生?
步美和光彦原本还想像往常一样,准备听柯南从作案手法问到作案动机,最后再看凶手跪地落泪来着。
结果,灰原哀只是拖着根鱼竿过来,案子就破了?
两个小人头有些懵。
显然不清楚胶水、鱼钩和刮痕的他们,短时间内并不能搞清楚这当中的逻辑关系。
而搜集完证据,没能好好推理一番的某侦探虽然心情郁闷,但还是不得不强撑着,将最后的关键点补充完毕,道:
“金古先生,我想这根被你钓鱼线缠绕着的钓竿上面,肯定能够检测出江尻先生的血迹,你还是认罪吧,警方应该马上就到了……”
证据确凿,再无狡辩的可能。
扑通一声,心理素质本就不高的金谷峰人浑身一软,跪在了地上。
步美:“……”
光彦:“……”
跪是跪了,可是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
防波堤的另一边。
叶更一仍旧坐在马扎上写代码,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坐在他旁边的灰原哀,则是一会儿仰头看看他的脸,一会儿侧头看看那边的破案进展。
末了,还是忍不住道:“诶,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有吗?”叶更一反问。
“我过去的时候,江户川好像刚刚搜集完证据就要开始推理,”灰原哀嘴角微微勾起,“结果,我把鱼竿递给他后,又把你告诉我的推理说了一遍,他的脸立即就黑了。”
“如果那孩子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也未尝不是一种好事……”
叶更一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我怎么感觉,你看他吃瘪好像还挺开心的?”
灰原哀收敛笑容,模仿某人的语气反问:“有吗?”
“无所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叶更一不甚在意地评价了一句后,继续说道:
“别只顾着看热闹,按照我的计算那通报警电话打完后,警方应该在5分钟前就能赶到这边,就算渔船开得再慢只要方向正确,现在也应该能看得到影子才对。”
“会不会是迷路了?”灰原哀望着视线可及的海平面,的确一艘渔船也没有看到。
“不排除那个可能……”
叶更一起身,审视着那边正在阐述自己犯罪动机的金谷峰人,和一旁不时露出惊讶表情的白根桐子:“大概是我想多了。”
“你该不会认为他們是……”灰原哀表情古怪:“我并没有感觉到组织的气息。”
“居安思危,对于异常状况应该保持足够的警惕,即便猜错了也不丢人。”
叶更一看着小丫头一脸莫名的样子,又补充道:“另外……是不是组织里的人这点,我在刚刚让你去送鱼竿的时候,看到你那一脸傻乎乎的表情时就已经得到答案了。”
“你……”
瞬间,压力来到了某组织叛徒这边。
“你什么你,”叶更一继续教训:“这就是对危机感不足产生的影响,简单地说就是所谓的‘后怕’,我让你去送鱼竿,你只想到了戏弄那个小侦探这么表面的含义,却没有想到潜藏在背后的风险。”
“这不是还有你吗?”灰原哀小声嘀咕。
不得不说,虽然互爆身份后自己常常会因为尴尬而社死,但自从那天晚上,知道叶更一是由于自己的父母关系,才帮忙保守秘密后。
她对这位组织干部,哪怕还达不到以前有多警惕现在就有多信任的地步,可在大部分事情的处理和应对上,还是相当信服的。
“个人的精力终归有限,我也不是万能的。”叶更一说道:“好好反思一下。”
“哦,”灰原哀低头,而后又抬头,“其实,你也认为那两个人没有危险对吧?否则他们的目标如果真的是我,这两边距离至少有30公尺,刚刚发生意外的话你根本就来不及处理。”
“虽然我并不意外你的观察力,不过真的这么难发现吗?”叶更一问。
“啊?”灰原哀一怔。
从‘观察力’这个词语中,下意识联想到的就是‘30公尺’这段目测距离。
她试探道:“……又不是需要精确到小数点后几位的验算,只是相差几公尺,好像对结果也没什么影响吧。”
“我没说那个,”叶更一提示:“摸摸你上衣的口袋。”
口袋?
“这是……”灰原哀掏出了两颗十分眼熟的圆球。
一颗是黑色的,另一颗是乳白色的。
“遥控式烟雾弹和催眠瓦斯,我在递给你鱼竿的时候放进去的,”叶更一说道:“今天风很小,那两个人的身上没有枪,通过它们所拖延的时间,也足够我做很多事。”
灰原哀:“……”
就……准备得这么充分吗?
叶更一不放过机会,继续教育道:“现在知道自己的观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