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小姐,武功不错。”谢危直直的看向意舟。
何止不错,刚刚使出的轻功,剑法,怕是无人能及。
意舟看着谢危那试探又深邃的眼神。
“…多谢夸奖。”
谢危似是有些被她逗笑了。
“今日是我连累了谢兄,实在是抱歉,我…”
谢危打断他的话:“意兄打算如何处置?”
意舟看着地上躺着的一个人,还有一些气息。
意清看了看意舟又看了看谢危,似是有些难决定。
“这…我和阿舟来京不过几月时间,也不知是得罪谁了,下如此黑手,依居安看该如何处置?”
不出他所料的话,这肯定是定国侯的人,他这些日子忙着漕运的生意,又不肯俯首于他,自然要处掉他这个挡了财路之人啊。
谢危:“自然是报官。”
报官?薛远身为定国候做出此事,定是不会留下什么有用证据的,报官有什么用?
意清委婉表示,报官怕是没什么用处。
他那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和谢危站在一块,倒还真是让人觉得眼睛十分舒服。
谢危:“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要是都死了,确实没什么证据,可这不是还有一个喘着气儿呢。
逼问一番说不得能让薛远翻个小跟头。
意舟白色衣衫染了不少赤红色的血,让她有些黏腻的不想说话。
薛远,真是胆子大,竟敢在这京城之中如此杀人灭口啊。
薛家如今还真是盛极一时啊。
意舟打了声招呼转身走了,她要沐浴更衣,她好像能感受到那些黏腻又恶心的血液就要透过衣衫,碰到她的皮肤。
意清笑了笑解释道:“居安别在意,我这妹妹从小就受不了污脏,想必是去更衣了。”
“我言尽于此,怎么处置还是在你。”谢危脸色有些白。
人都走后,意清站在台阶上,吩咐管家去报官,他倒要看看谢危如今身为一个少师,如何定薛远的罪。
手里拿着折扇,不停的拍打着手心,思索着。
啧,这京城里的人,心眼儿都跟那莲藕窟窿一样。
“樊文,我们的人插进宫里了吗?”
“已经安顿好了。”
想杀他,可薛远不知,他的血乃是这世间最毒的毒药,动了他,就要做好血溅到自己的准备啊。
意清:“小心行事。”
樊文:“是。”
意清慢悠悠的往意舟院子里走。
谢危坐在马车上,脑中是意舟掷剑救他的那一瞬。
按理说,那位意小姐不过十六,一手剑法使得如此利落?
还有琴,他虽未听见过她的琴声,可是能让吕显开口夸赞的定不是普通的优秀而已。
一个人要如何做到16岁如此多武力和琴技,有些太过天才了吧。
就算日日不吃不喝,整日练剑练琴,怕也未必有那位意小姐的本事吧。
意舟泡在水里,才堪堪情绪回转。
谢危的任务,应当是要治好他。
可谢危有病之事,并无人知,若是能再她跟前发一回病,这任务还有可能能成。
很明显,谢危已经怀疑她和意清了。
这个任务还是先搁置吧。
燕临…爱而不得,她还得找个人爱他不成?
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吧,她还能控制那个姜雪宁去喜欢燕临?有点离谱。
意舟突然想到意清,若是可以,倒是有情蛊,可她也不能喂给姜雪宁吧,这也太不尊重姜雪宁了。
下回要是碰见燕临,倒是可以试试他会选择什么。
至于姜雪宁的任务,怎么能扭转她母亲对她的偏见,嗯……是个值得好好思考的问题。
至于张遮,她觉得并不用她去干预,张遮不久后就会有上一世的记忆,他自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去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