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怎么在看这些书啊?”贴身丫鬟看着公主手中的史书,有些疑惑。
这几日那些夫子不是教的什么贞礼吗。
“嗯,只是好奇。”
“哦…”可书上满满的都是公主自己的注释吧,真的只是好奇吗?
“对了,谢少师编的那本给我也找出来。”
“是。”
“见过公主。”意舟恭敬的行礼。
“快快请起。”沈芷衣将手中的史书放下,上前扶了一把,将意舟扶了起来,早已经没有了第一次见面之时的天真和自卑,眉间有着从容不迫。
“这个时辰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她眉间带着一丝担心。
“殿下,并无,只是我得出京一段时日,这半年我会让人装着我的样子,继续在宫中,只怕还得殿下提点着。”沈芷衣抿了抿嘴:“也是,你去吧,有些事你在皇宫里也不太好办。”
她们不能都被困在皇宫这个金笼子里。
意舟将一张纸条从胸前取了出来。
“这些人殿下之后也可慢慢与之结交,但也不必太过拉拢。”这些人只要一心为民,偏向公主便好了。
沈芷衣眼神有些晦暗又坚定。
“你放心,我会的。”她早已不是那个以为自己是天下最尊贵的公主就心高气傲。
母后和皇兄可是随时都能舍弃她的。
可她身为帝国的公主,她可以为了大乾百姓去和亲,也可以…为了天下和自己颠覆这腐朽的皇朝!
“还有伴读的其他姑娘,殿下也可从她们入手,改变着那些她们家里父亲的想法。”
如今朝中那些官吏,家中独女的也不少。
“阿舟,你不必担心我,我会顾好自己。”沈芷衣笑了笑。
意舟:“若有殿下解决不了之事,殿下便去找我兄长。”
意舟留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意舟走时使了法子将其他教导他们的夫子,让他们生了一场病,省得教她们一些混蛋东西。
谢危此人作为老师也确实是极好了,所以意舟不太担心。
意舟回到住处时,还碰见姜雪宁了,她走进房间,取出空间里的红纸和剪刀。
她盘腿坐上床榻,小巧的剪刀在她手中旋转着,左旋右转之间,不多时,一个精致小巧又极似意舟的小人出现站立在意舟手中。
似是有生命一般的小人,意舟用针刺破手指,滴出一滴心头血来,之间小纸人慢慢飘起,慢慢长大,越来越跟意舟相似。
不到半炷香的时辰,便长成了和意舟现在都身体一模一样的一个人来。
若是让别人瞧见,定是会觉得闹鬼的。
“你之后半年时间就是意舟了,小心行事,不可露馅,若碰见谢危对付不了就去找意清,实在不行就躲着他就是。”
“好的。”‘意舟’学着她的神情,应是。
意舟便起身就要离开。
真是烦死了,这个世界怎么这么烦,还是是她自己的原因,她只觉得她的心情好似一会在这个极端,一会又在那个极端。
她现在不太待在京城了,她起身使着轻功回到了意府。
意清让人都下去。
“姐?有人欺负你?”意清看着一脸不爽的意舟,有些纳闷,谁能惹的了她啊,他也是佩服。
“我要出去…转转,来给你说一声。”意舟将意清给自己倒的那杯茶,直接牛饮进去。
“哦,那你去吧,宫中我来解决。”意清并不在意,这点事儿他还是能处理好的。
意舟摇了摇头:“不用那么麻烦,我已经放了傀儡在宫里,你看着点就是。”
“那行。”意清也不问她想去哪,总之她也不会出什么事。
“有事联系我。”意舟起身走了出去,顺手将刚才布的结界收了。
意清叹了口气,宫里…
是哪位能人啊,大概只能是薛家了吧。
“梵文。”
“主子。”梵文从暗处出现。
“给薛家…多找点事儿干吧,一直盯着意府算什么事儿啊,尤其是那位…薛太后。”
“是。”梵文领命下去。
意清摇了摇头继续处理桌上的事情。
意舟收拾着东西,将国师府里最贵最顺眼的一匹马,拉了出来。
只等着天刚蒙蒙亮,意舟蒙着面骑着马就出了城。
等谢危醒后,意舟都跑出去很远了。
他回想着昨日发生的事情,眼神晦暗,怎么还被打晕了呢。
谢危叹了口气,看着外面都时辰,差不多也准备进宫了。
谢危进宫先是被皇帝试探了一番,不过轻易被他应对过去了,他也清楚他在宫里的人被查到了。
等他再见到意舟之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他看着她一副那日都事情从未发生似的,很古怪。
这不是她。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