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此事 ?“
李清月理直气壮得很 ,“ 我同弟弟打了个赌 , 谁猜中了就要帮对方做一件事 。
武媚娘轻笑了一声 。
她怎么听都觉得 , 这是女儿又想换个方式使唤贤儿了 。
但这好像也得算是他们姐弟联络感情的方式 , 未尝不可偶尔玩玩 。
李清月又补充了一句 ,“ 阿兄听见我俩的打赌 , 也掀和进来了 , 然后就变成了三个人打赌 。“
武媚娘瞧了一眼她的神情 , 就见那脸上写满了急需知道答案的迫不及待 。
「 那你们三个人都分别猜了什么 ?“
李清月答道 :“ 阿兄说是阿耶能嬴 。“
这还真不奇怪 。 自李弘回到洛阳后 , 小孩子总是藏不住话的 , 早就将长安城中西域来朝 , 斩杀阿史那贺鲁等场面都兴奋地描述了出来 。 又说起了他们在前来洛阳路上所见的大河涛涛 。
在李弘的心中 , 李治简直像是无所不能 。
虽说白日里所见胜负参半吧 , 他还是觉得这最后一局阿耶能嬗 。
「 弟弟说阿娘能嬗 。“
自李清月前往蜀中后 , 李贤便高兴地霸占了母亲身边的位置 。
虽然他看不懂那么多复杂的事情 , 但并不妨碍他看到母亲在洛阳处变不惊 , 诸多麻烦都有可以化解的本事 。
他哪有什么想要讨好父亲的心思 , 于是毫不犹豫地就给出了答案 , 阿娘能嬗 。
当然 , 也难保李贤不是觉得 , 反正这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场合 , 母亲又还有孕在身 , 阿耶总得稍微让一让人 。
总之 , 这便是今日李弘和李贤给出的答案了 。
「 那你说的什么 ?“ 武媚娘饶有兴致地问道 。
看女儿的表情 , 她好像没和那两个兄弟猜相同的答案 ?
李清月仿佛要卖个关子一般停顿了片刻 , 这才慢吞吞地回道 :“ 我说 , 阿耶没有
武媚娘的眸光中闪过了一丝波澜 。
没有嬗这个答案 , 实在是有意思得多了 …...
在这场清剿政敌的斗争中 , 李治看似是其中的嬗家 , 又未必真的是 。
夜半暴雨忽至的时候 , 明明面前的棋局依然是两军对垒 、 局势相当 , 李治却忽然觉得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烦闷 。
他执棋的手有片刻的犹豫 , 或许是因愚着长安城中的情况 , 便落在了一个不太恰当的地方 。
但坐在他对面的武媚娘也没有趁机突进蚕食的意思 , 反倒是以自己已有些疲累为由结束了这场棋局 。
李清月的答案是对的 。
当日的棋局其实是一场平局 。
没有嬗下这盘棋的李治在三日后接到了长安方向的快马急报 , 匆匆踏上了回返长安的路程 。
暴雨过后的水道不适合他此刻用来赶路 , 只能走还在泥泞当中的峭函道 。
以至于当李治抵达长安的时候 , 谁都看得到这位陛下因为连日间不佳的赶路条件 , 显得有几分憔悴 。
只在憔悴之余还能看得出天子威仪 。
想来也对 , 对于任何一位皇帝来说 , 臣子谋反都是一个莫大的打击 。
何况这个谋反之人 , 还与他的亲人有关 !
但当李治以稍显苍白的模样坐定在那朝堂之上的时候 , 他却在心中想着一一
当日棋盘之上确实是胜负未分 , 可今日却绝不能有任何一点软弱心肠 。
他以李义府为棋子扎出去的这一刀 , 已是覆水难收 , 长孙无忌也不可能在经历了这番风波之后和他笑脸相迎 , 所以他不能有所犹豫 !
哪怕明知这场所谓的谋逆只是无稽之谈 , 空造罪名 , 他也必须以这种方式将这个最后的阻碍搬走 !
正如他在离开洛阳之前和媚娘所说的那样 。
他会速去速回的 。
他朝着下方的众人看去 , 像是经历了一场久久的内心拮扎 , 这才缓缓开口 : “ 京中现今是何情况 ?“
长安城中是何情况李治能不知道吗 ?
早在李义府为图生路选择执行李治的计划开始 , 李治就陆绫收到了长安城中的奏报 。 李义府选择迂回的方式 , 先将长孙祥 、 李巢等人拉入这场谋逆 「 之中 , 又将 「 订物 “ 放到他们的府中 , 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
他甚至让许敬宗从中帮了一把 , 以防这些证物不够定罪 , 或者是被大理寺看出端倪来 。
但他是刚去洛阳看望皇后 , 期待于下一个孩子顺利生产的 , 所以他当然不能知道此事 。
他只能作为一个 「 收到长孙祥谋逆 “ 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