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前来 , 而不是只能听从旁人的安排 。
让他有胆子在此时夺权而非迎敌的另一个缘由是 , 在他沿路往王帐这边赶来的路上 , 也将后方的情况都给窦探了个清萱 。
或许是因为白兰羌曾经隶属于吐谷浑 , 党项羌和吐蕃也不纯粹一条心 , 在吖蕃大部队还被裴行俭拦阻的时候 , 禄东赞并未尽快深入推进战线 。
所以这很有可能 , 就是他们拨乱反正的最好机会 !
等到裴行俭 …...
“ 好 , 记余他说的话 ! “
余
只听得一声剑鸣 , 素和贵的幻想顿时中断在了当场 。
他惊悸地朝着前方看去 , 也下意识地伸手捂上了自己的喉呀 , 怎么也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一出 。
几乎就是在弘化公主答复的瞬间 , 她就已一把抽出了手边的长剑 , 快步上前 ,
悍然将剑抹过了他的咽暇 。
接连赶路的奔波劳累和对未来的畅想 , 本就占据了他的头脑 , 让他在意识到弘化公主做出了这出举动的时候 , 已根本来不及闪躲 。
那把长剑还在下一刻转而刺入了他的心口 , 直接穿胸而过 。
喉间的剧痛和心口的穿刺 , 让他原本还在蓬勃生发的野心都变成了此刻的惶惶惊悸 。 可在这样的致命伤面前 , 就连那些被他请来的帮手都没能反应过来 , 他也只能眼陕睁地看着生机从他的身上一点点消退 , 直到他的双腿已支撑不住身体 , 顺着这原本路倒在诺昌钵面前的姿势 , 直接歪倒在了地上 。
在他的意识即将消退的时候 , 他才隐约听到有人发出了一句高声质问 :“ 王后这是何意 ?“
当庭擅杀大臣 , 哪怕她贵为王后也没这个权力 !
更何况 , 若不是素和贵 , 慕容诺昌钵的遗体很有可能会落到禄东赞的手里 , 哪怕他丢地战败有过 , 在这件事上也是有功的 !
“ 我是何意 ?“ 弘化眉目含怒地朝着发问之人看去 。
这份澳刹如刀的气势伴随着她方才拔剑杀人的这一幕 , 让人不由暇头一滞 , 先行中断了话茬 。
弘化也显然没打算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
「 大敌当前 , 不思尽快聚集兵力抗衡敌人 , 反而想要临阵换将 , 对裴行俭发起问责 , 我还要问问 , 他素和贵是何居心 ! “
“ 这王帐之地人人都知 , 裴行俭离去之时 , 已提醒过大王小心戒备 , 唯恐吐蕃撤军举动有诈 , 可大王不知为何声称与此人有约 , 必要前往 , 以至于脱离了此地的库护 , 为吐蕃敌军所害 。 素和贵要问责于裴行俭 , 不过是想要甩脱他身上的罪名罢了 !
弘化公主一甩衣袖 , “ 诸位都是吐蕃高官贵宵 , 也不会看不出 , 这素和贵与其说是在问责于裴行俭 , 还不如说是在质疑于我这位王后 。 可敢间诸位 , 大王新丧 , 能继承这吐谷浑王位之人还有谁 ?“
哪怕是方才险些被素和贵的一番质问说动的人 , 都在各自相望之间面面相 。
能在此时继承上位的 , 其实只有慕容诺昌钵的长子慕容忠而已 。
吐谷浑一度反叛大唐 , 在被李靖平乱后 , 王室本就人丁凋零 , 就算还有其他拥有继承权之人 , 也不如慕容忠名正言顺 。
更何况 , 慕容诺昌钛尸骨未寒 , 若是他们不思拥立他的儿子 , 必然会有人说 ,
他们和意图谋夺吐谷浑的吐蕊并无不同 。
那么慕容忠若要上位 , 即将从王后变成王太后的弘化公主身上 , 就绝不能有疑似谋害了吐谷浑国主的污点 。
素和贵身居高位 , 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 但他依然做出了这样的一句质问 , 到底是何居心 ?
弘化公主重新抽出了长剑在手 , 剑上的血痕清楚地映照在了在场众人的眼中 ,
只有剑尾的一点血珠滚落在了地面上 , 让人不由为这份胆魄与决断所慑 。
然而弘化公主的下一句话 , 又让他们快速跳动的心脏重新平复了下来 。
“ 诸位大可放心 , 我夫君矢志保住吐谷浑国祚 , 维系慕容氏的尊荣 , 我虽是大唐公主出身 , 却也是吐谷浑的王后 , 绝不会有所背弃 。“
「 大敌当前 , 迟疑无用 , 唯有以快刀斩乱麻之策行事 , 我也势必要以未亡人身份为他报仇 。 至于王后擅杀大臣之事是否有罪一一且等战局平定 , 我自会给诸位一个答
她目光忽然转向了一边 ,“ 忠儿 。
慕容忠闻声走了出来 。
今日发生的种种 , 已经完全超出了这个年轻人的预料 。 在母亲雷厉风行的下令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