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在将长兄当做父亲一般信任 , 他的兄长 …... 又何尝没有在将他当做自己的支柱 。
“ 藏巴的年轻将领里 , 唯有你有此本事走上前台 , 打出对外扩张的战绩 , 而其余的那些 , 甚至在跟象雄残部的交手中还要落在下风 。 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能被委以重任 , 难道就凭他们的姓氏显贵吗 ! “
赞悉若笃定说道 :“ 所以韦氏会和我们站在一起的 , 我也会想办法在抗衡住三尚施压后 , 向赞普建议 , 令你出征小勃律 , 重新将领兵的哈严争到手中 ! “
这是一个充满危险 , 又充满机遇的决定 。
他深吸了一口气 , 沉声闰道 : “ 阿弟 , 你不会输第二次的是不是 “
禄东赞的战败其实和钦陵赞卓没什么关系 , 但对吐蕃来说 , 这原本是一场该当由钦陵赞卓去打的仗 。 所以无论他是否是因前往大唐西域谋划叛逆 , 才让父亲萧他接过的指挥权 , 积石山之败与西倾山葬军都暂时无法与钦陵赞卓切分开关系 。
赞悉若这句 “ 输第二次 “ 的发问并没有说错 。
在这样一句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寄托的发话面前 , 钦陵赞卓眼眶发热 , 毫不犹豫地给出了一个答案 :“ 不会 ! “
有这样一位兄长站在背后 , 就算他们要想恢复到当年父亲掌权的岩峰时候 , 可能还需要付出数年的努力 , 就算在送走了文成公主之后他们还会面对新一轮的责难 ,
就算那今日他们要去见的韦氏更像是个考练又善于蛟伏的猎人一一
他也敢先做出这个承诺 。
只要给他这个领兵的机会 , 先从西边的那些小国打起 , 他总有一天能夺回总领兵马的大权 , 去向大唐再度发起较量 。
今日的种种屈辱 , 也势必会由他亲自讨还回来 。
「 那就走吧 , “ 赞悉若转回头去 , 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沉痛 , 让自己慢慢挺直 ]
脊背 , “ 你不是说 , 能给你用来促成文成公主被送离的时间不多吗 ?“
战场之上乃是兵贵神速 , 在这朝堂博弈之中又何尝不是如此 。
他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站稳脚跟 , 才好让父亲的旧部相信一一
没了禄东赞 , 嘲尔家族也不到覆灭之时 !
而此时风云幻变的 , 又何止是这片藏巴高原 。
庭州与西州的战事随着秋日到来 , 不曾为秋风之中的凉意所冻结 , 反而展开得愈发如火如荼 。
比起大沙海中试探交手稳步推进的苏定方部 , 更为激烈的竟还是庭州地带 。
伊丽道行军总管独孤卿云被截道在西州边缘的同时 , 作为副总管的阿史那卓云与西突厥可汗阿史那弥射北上转道了双河 。
这里曾经是大唐与阿史那贺鲁开战之地 。 而现在 , 这里变成了两位阿史那将军对阵朱邪叶护等人遗留在庭州后军的突破口 。
但在大军推进庭州 , 夺取清海镇之时 , 他们却遇上了一件麻烦事 。
按照卓云与弥射此前的计划 , 他们不仅应当快速收复庭州 , 还应当在切断回纶与西突厥叛部后路的同时 , 快速自天山南下 , 在苏定方克复西州的同时 , 给这些叛军自后方再来一刀 , 而不是让这些庭州的叛军守将能够南下给对方报信 , 让他们从容撒回 , 遁逃北上 。
偏偏他们的人数不占优势 , 虽然凭借着弥射的威望先劝回来了几方突厥部落 ,
可要愚在进取轮台与金满的同时 , 抢先一步越过天山 , 还远远不够 。
除非 …...
“ 除非我们能走一条并未被叛军把守的天山路线 , 先派遣出一支兵力 , 将天山南麓的叛军了结 , 才能真正截断朱邪叶护和炽俊叶护的归路 。“ 阿史那卓云摸着手边的 7
柄 , 缓缓说道 。
今日将叛军全部了结在白杨河以西 , 阻止其报信 , 让这把刀纵然经历了清洗 ,
也带着一阵不散的血气 , 此刻便弥漫在空气之中 。
阿史那卓云并未因此而冲昏头脑 , 她也深知 , 己方还需再小心一些 , 才不会让叛军有作乱之后逃之天天的机会 。
虽然没有安定公主在侧 , 卓云还是觉得 , 自己已越来越像是一个合格的将领了 。
她问 :“ 可汗手底下的人里 , 有对此地特别了解的吗 ?“
阿史那弥射摇了摇头 :“ 我虽然曾经响应于大唐的号召 , 参与进讨伐贺鲁的战事中 , 和其部将激战于此 , 但我所知道的路 , 和叛军所知道的应当相差无几 。 贺鲁被杀之后 , 我受封于昆陵都护府 , 与庭州各自为政 , 少有往来 , 对天山山道并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