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贺大妈凭一己之力,每家给爱国和贺州赔偿五块钱。
方柱子是主犯,赔偿十块。
这一下子丢出去了二十块可把张春给心痛死了,她现在跟丁芹和贺家可以说老死不相往来了。
最后丁芹离开的那一个眼神,让她心慌得很。
今天晚上大院里不少人家被打得哇哇叫。
回到家中后李爱国对小姨说对不起,丁芹没有怪他,只对他说了一句话:“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人家的话轻易就激怒了你,让你失去理智,最后吃亏的还是你。”
李爱国低下头,他确实是可以跟爱党一样,现在去找家长,他和贺州就不会伤得这么重。
但丁芹毕竟是护犊子的:“今天要是在纠缠下去,可能我们就不占理了,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既然当场报不了仇,就把仇记着,只要找到机会,就把人给摁死。”
李爱国点了点头。
今天这顿庆祝升职加薪的饭就没一开始那么高兴了。
翌日清晨。
丁芹关门的那一瞬间手愣住了一下,感受到一阵阴冷的目光,像是被毒蛇给盯住了一样。
“丁......丁同志,我是方有志,是方柱的父亲。”老方的手搓了又搓,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丁芹听到他是谁后嘴角拉了下来:
“你来干啥?找我要你家属赔偿我的十块钱?”
方有志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我就是来跟你道个歉,昨天我已经批评过他们了,这事儿是方柱的错。”
丁芹的声音有些激动:“当然是他的错,你们这些人怎么教育孩子的?还有你家里的那口子,说的那些话可真是恶毒啊,亏她还是个当妈的。”
“而且真要道歉也不会挑这个时候。”
说完丁芹就去上班了,那种感觉又来了。
她尽量忽略胳膊上的毛骨悚然,一个老实人怎么会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也许她昨天不小心说对了,所以她被人盯上了。
*
丁芹还是第一次来贺家,带着一斤糖来看贺州怎么样了。
听爱党说贺州今天没有去上课,昨天没注意,应该伤的挺严重。
“以后我们院儿里的人要消停些了,其实大家都挺好相处的,但一个锅里就是有那么几颗老鼠屎。”贺大妈抱怨。
丁芹:“很正常,世界上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对了,我刚来的时候看到了张春,我看她浑身是伤怎么回事儿?”丁芹不动声色的把话题转到方家去。
“他那口子动的手呗,所以我说啊,他们两口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贺大妈对她们是十分不满的。
以前还能维持表面和平,但是这次贺州受了伤,她是彻底恨上了他们一家。
“她那口子叫方有志吧?今天早上我碰见了,看上去是一个很老实的一个人啊。”
贺大妈不屑:“他老实?在外面老实,在家里可不是一个东西,这张春虽然讨嫌但她也可怜。所以啊,这女人嫁人一定要把眼睛擦亮。”
“你看外面的人都说方有志是个老实人,对谁都和和气气的。但他们家成天不是打架就是吵架,我看那方柱子就是跟他们两人学的。还好张春还知道还手,打不过就骂,两人也这样过了大半辈子了。”
丁芹压下心里的疑惑,难道自己误会了?
“两人这样吵吵闹闹这么多年没人劝过?”丁芹疑惑。
“怎么没有?前几年的时候街道办都劝过好几次了,他们家两个女儿都嫁出去了,嫁得还挺好,老三为了不想听爹妈吵吵直接住宿舍。”
“现在他们身边只剩下方柱子这个小儿子。”
丁芹头皮有些发麻:“有四个孩子啊?我还以为他们家就方柱子这一个孩子老来得子呢。”
要真像她怀疑那样,那可太恐怖了,像普通人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没人会怀疑什么。
“不是,有两个女儿,老大方花孝顺懂事嫁给了一个军官,在部队随军,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
“老二方草嫁给钢铁厂一个老干部的儿子,小伙儿挺有前途的,嫁出去就没回来过了。当时直接扬言要断绝关系。”
“老方当时还哭了,张春在我们面前经常说老二有多不孝顺,还让街道办的人去劝过,但是那闺女嫁出去没回来过。那闺女在我们这一片儿出了名的不孝顺。”
丁芹猜测这方草怕是知道点儿什么。
所以嫁出去直接断绝关系生怕有牵扯。
方有志跟很多男人一样在外面和和气气,在家里大男子主义,看起来跟常人无异。
“你放心吧,他们家不敢在找孩子的麻烦了。”贺大妈以为她是担心孩子,所以才打听方家。
丁芹笑笑没解释。
她没有证据只是怀疑。
不过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方有志这个人很危险,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