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用食指拨了一杯到这姑娘面前。</br></br> “请喝酒。”</br></br> 他说：“咱们自饮自乐。”</br></br> 姑娘倒也不意外，青楼这种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来寻快活的，面目可憎的，诸多怪癖的……难以计数。</br></br> “那公子有事请吩咐。”</br></br> 总归花钱的是大爷，客人要如何就如何。她小抿了一口，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也听起曲来。</br></br> 姜望也不去管她，先自己满饮了一杯，又复倒上。</br></br> 这杯酒才倒了一半，忽有一个酒气极重的人挤了过来。</br></br> 砰！</br></br> 双手撑案，俯视姜望。</br></br> “欸，这位客人，您……”侍酒的姑娘起身欲拦。</br></br> 却被来人竖掌挡在面前。</br></br> 侍酒姑娘看了看他腰间的玉，也便一声不吭地坐下了。</br></br> 姜望继续倒酒，将满之时，才轻轻抬眼。认出来人，正是先在前酒屋里见到的，那疑似原天神神庙祭司的年轻人。</br></br> 这会，与他同行的那个武服男子倒是不在身边。</br></br> “有朋自远方来，不打算给我倒一杯？”他看着姜望说。</br></br> 姜望自顾自满上了自己的酒杯，然后轻轻把酒壶放下。</br></br> 银质的鹤嘴酒壶静止在案上，是一个沉默的答案。</br></br> 来人又往前倾了一点，显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br></br> “你跟踪我吗？”他问。</br></br> “不要误会。我只是个过路人。”姜望说：“恰巧听你们谈到三分香气楼，便动意来见识见识。”</br></br> “我们说了那么多，你却只听到一个三分香气楼。”</br></br> “只有三分香气楼比较有趣。”姜望说。</br></br> “哈哈哈哈哈。”来人笑了起来，整个雅座的气氛似乎也随之缓和。</br></br> “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能见一个三分香气楼，看来或许是个有趣的人。”</br></br> “或许吧。”姜望说：“该解释的，我已经解释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很不礼貌。还有别的事吗？”</br></br> “你不知道我是谁？”来人皱了皱眉，自有一股居高临下的威迫：“须知我脾气不是很好。”</br></br> 姜望看着这位明显地位极高的和国权贵，表情没有任何变化。</br></br> 只说道：“我心情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