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所有欲诉的苦,灿然一笑:“所以,我回来了!”</br></br> “太好了!”姜望欢喜道:“这太好了!”</br></br> 他几乎原地跳起来:“这真的太好了!”</br></br> 向来沉稳的他,少有这般失态时候。可见心中的确是高兴。他高兴得几乎要发狂!</br></br> 竹碧琼往他的方向疾走几步,但又停住了。</br></br> 她瞧得见,他很欢喜。</br></br> 这种因她而生的欢喜,令她的心儿晃悠悠,魂儿也轻飘飘。</br></br> 她瞧得见,他的欢喜没有半点虚假。</br></br> 但……只有欢喜。</br></br> 以前竹碧琼或许不会想这些,但现在不由得想到——他,并不爱我啊。他对我只有朋友间的情义,朋友间的喜欢。</br></br> 有朋友之间的喜欢,这应当是值得高兴的事情,自死得生,也要欢笑几声才好。可心间,无法自己,无法摆脱,忍不住的酸涩。</br></br> 你可知道,我付出了什么,才能回来见你?</br></br> 最终她站在离姜望还有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来道:“姜道友,谢谢你。”</br></br> 他们之间,只有三步的距离。</br></br> 竹碧琼想,如果他张开双臂,我就扑上去。</br></br> 但姜望的双手很守规矩,规矩得过分。从始至终,没有一丁点张开的趋势。</br></br> “说什么浑话呢!我们之间,哪里要说一声谢!”</br></br> 姜望大大方方地走近前,仔细打量着竹碧琼,确认她是真的回来了,确认她健健康康地回来了。</br></br> 满眼是笑地说道:“快与我说说,你是怎么出来的?”</br></br> 竹碧琼最后看了他的怀抱一眼,收回视线,勉强道:“我也不知……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水潭边了。”</br></br> “我不知道怎么跟人说话,所以就不说话。我想着,等你过来。你知道消息了,就肯定会找过来的。”</br></br> 你为什么不抱我?这是她心里的问题,也只在心里问。</br></br> “没关系。”姜望沉吟道:“天府秘境里的经历,的确是记不得的。”</br></br> 他在思考,要如何跟吕宗骁解释,毕竟这事情未有先例。总不能用一句不记得,就打发掉吕宗骁的所有担忧。哪怕他现在有资格这样做,并不需要惧怕吕宗骁,但道理不是这个道理。</br></br> “怎么?”竹碧琼咬着唇道:“有什么麻烦么?”</br></br> “能有什么麻烦!”姜望洒然一笑,把问题遮掩过去:“你能回来,就是天大的好事!过去的事情就不说了,欺负你的人,都得到了报应。你以后有什么想法?”</br></br> 他问她,你有什么想法?</br></br> 而不是说,以后跟我走。</br></br> 他把她当同伴、好友,但不是爱人,甚至不是下属。</br></br> 虽是给了她尊重、自主。</br></br> 但曾经的竹碧琼,恰恰是一个少有主见,不知将往何处的人。</br></br> 竹碧琼的眼神,又黯了一分,勉强问道:“你杀了季少卿?”</br></br> “放心,没有麻烦,我记着你的嘱托呢!”姜望不想让她担心,故作轻松地笑道:“公平决斗,生死相争。我活,他死,两相无怨。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说说你吧,以后想呆在齐国吗?”</br></br> 竹碧琼把下嘴唇咬了又咬,最后说道:“我回钓海楼。”</br></br> ……</br></br> ……</br></br> ……</br></br> ps:</br></br> 修文大概是怎样一个过程呢?</br></br> 比如这一段:</br></br> 【那是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静默坐在水潭边,身上披着一件有些肥大的青色长袍——那是姜望将她送进天府秘境时,从自己身上解下的外衣。】</br></br> 我最早写的那一段是:</br></br>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襦裙的单薄身影,静默坐在水边,白色衣裙、黑色长发,和满月潭的清水一样干净。</br></br> 不是将她送进天府秘境时的褴褛样子。</br></br> 姜望这时候才忽然生出歉意来,埋怨自己那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为她披上一件干净衣袍。】</br></br> 修改之后阅读效果其实没有更好。只不过早先更突出的是伤心,后来更体现的是温柔。</br></br> 世上或许根本没有最完美的呈现,我的纠结可能意义不大。</br></br> 不过纠结的意义在于——</br></br> 最终呈现的文字,是我在某时某刻,最想跟读者分享的情绪。</br></br> ……</br></br> 我在一个广阔的世界里行走,愿你们能够感受我。</br></br> (另:这两天,我已经感受到你们了。)</br></br> (再:盟主大人们加一下读者群啊,一群满了,加二群1159982294稷下学宫。然后私聊慢西慢看书,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