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墨烛来说，他已经第一时间对姜望做出了分析，并且做出了最适合的范围选择。</br></br> 他的战斗形式，便是他做大方向的把控，机关战斧做具体而微的反应。以确保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做出基于自身条件的最优应对。</br></br> 虽只是一把机关斧，本质上也是驾驭着机关傀儡作战。</br></br> 他可能很难有突然的爆发，但也很难有失手的时候，他的第七十三名稳定异常，货真价实。</br></br> 而现在，他已经做好了准备。</br></br> 这无关于自信与否，失却稳定，傀儡便毫无意义。</br></br> 然后墨烛看到那少年动了，长剑出鞘，人已近前。</br></br> 那双本来温和中透着坚定的眼睛，瞬间已转换情绪，变幻沧海。</br></br> 沧桑，但激烈。悲哀，但昂扬。</br></br> 那是老人的眼神，但绝非寻常。</br></br> 那是英雄的眼神，但已迟暮。</br></br> 那一剑直刺而来，简简单单却已穷尽变化。</br></br> 老将曾见，多少生死。</br></br> 他竟完全不知应对，失却思考，连一个合适的范围都无法归拢。他发现他四处游历、穷心竭力搜集得来的那三千六百五十一式斧法，竟没有一式能够应对！</br></br> 尽管如此，手中的机关战斧，仍旧毫无削弱的回击以巅峰杀力。</br></br> 机关傀儡不会茫然，因为本无思想。</br></br> 这即是机关术的优越之处。</br></br> 让他在恍惚之中，仍然捕捉到了一丝底气。</br></br> 但那一剑，还是穿进他的心脏。仿佛从未受到阻隔。</br></br> 他的战斧明明劈出去了，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br></br> 然而他已经败了。</br></br> “这是什么剑术？”墨烛不是一个喜欢多话的人，但是他问。他真的很好奇，很想知道答案。</br></br> 于是他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说——“老将迟暮。”</br></br> 真是……合适的名字。</br></br> 在离开论剑台之前，他想。</br></br> ……</br></br> 毫无保留、战力全开的姜望，一路高歌猛进。</br></br> 牛汉勋、墨烛，都只是手下败将之一。</br></br> 八音焰雀和人道之剑，让他在五十名之前几乎没有遇到阻力。</br></br> 在五十名之后，战斗稍稍艰难起来。</br></br> 到了二十名，每一场都要全力以赴。</br></br> 而论剑台搜寻对手所需的时间，也越来越长。</br></br> 重玄胜知道他在冲击太虚幻境里的名次，用各路高手磨砺刚刚形成的人道之剑，完善战斗体系，所以有什么事情都尽量不找他。</br></br> 这是一段难得没有任何干扰，可以一心扑在太虚幻境里战斗的时间。</br></br> 也让他发现了此前未曾发现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