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赤心巡天 第七十一章 旧时百姓檐下燕(最后一天求月票)

</br> 姜望有些坐不住了。</br> 白玉瑕还在继续:“我娘姓文,跟文景琇一个姓,她离得开越国吗?白氏扎根琅琊城多少年,我父亲我爷爷我曾爷爷太爷爷……全都埋在这里。东家啊,迁家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吗?”</br> “那你打算怎么办?”姜望问。</br> “越国的局势,我比你更清楚。”白玉瑕脸上终于露出了贵公子式的笑容:“东家,你大可以相信我处理事情的能力,也稍微信任一下我的智慧吧。”</br> “但是——”姜望的语气略显沉重:“倘若楚国真要伐越,谁也不可能在兵锋前救人,我也不能。”</br> “放心……放心。”白玉瑕以极轻的语调收尾:“倘若真有那一刻,我一定带着我的老母亲,找准淮国公的旗帜,第一时间投降。我不会有事的。”</br> ……</br> 虽然白玉瑕一直以姜望的门客自居,但姜望从未干涉过他的自由意志。</br> 劝他回星月原已经劝了好几次,从得知革蜚与钟离炎那一战的结果,就已经开始。但白玉瑕主意很正,从他当初跟着向前离家出走开始,他就不再是那个循规蹈矩的人。</br> 或许正如白玉瑕所说,迁家不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情。白氏在越地已经深深地扎根,要强行扯离泥土,必然鲜血淋漓。</br> 姜望不能绑着他走。</br> 雨还未歇,白玉京酒楼的东家说是回星月原,但穿过雨幕,就看到了山影。</br> 告别白玉瑕、离开琅琊城的他,再一次来到隐相峰。</br> 嗒!</br> 靴子踩过水洼,涟漪还未散去,玉冠束发的姜阁老,已经出现在那座无名的书院前。</br> 院门好像被风雨推开,穿着一袭儒衫、收拾得很是整洁的革蜚,正站在正堂的屋檐下,略显怅惘地看着天空。</br> “啊——好久不见!”他收回视线,看向姜望。</br> 这一次没有阿巴阿巴,没有躲闪。整个人显得彬彬有礼。</br> 或许是得真之后突飞猛进的力量,给了他信心。</br> 姜望就站在门外看他:“你是烛九阴?还是混沌?”</br>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革蜚拂了拂自己的衣衫:“这也只是一个躯壳——我叫什么,长什么样子,都不重要。你说呢?”</br> “那我来告诉你什么是重要的事情——”</br> 姜望也懒得同他讲太多废话,正如当初他跟高政所说,这局棋他看不懂,他选择不看。他只是抬起食指,隔空虚虚一划,像是划下了一道无形的底线。“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什么谋划,最后要达到什么目的。白玉瑕是我的朋友,不许你伤害他,明白么?”</br> “后果是什么呢?”革蜚双手抱臂,施施然道:“我是说,假如我不小心违背了你的要求。”</br> “你最好不要那么不小心。”姜望慢慢说道:“因为活着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br> 革蜚的眼睛里,有些危险的情绪在流动:“你威胁我?”</br> 门外的姜望却很平静:“我只是提前告知你结果。免得你犯蠢。”</br> 革蜚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问出那句——‘你觉得你能杀我?’</br> 他问道:“如果是白玉瑕来杀我呢?”</br> “你有两个选择。”姜望说。</br> 革蜚很有礼貌地道:“愿闻其详。”</br> 姜望道:“第一,引颈就戮。第二,转身就跑。”</br> 革蜚‘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看来你并不打算给我选择啊。”</br> “他可以杀你,但你不能杀他。”姜望如此平和地说出这句话,没有更多的肢体表示,但眼睛紧盯着革蜚。</br> 那是尖锐如锋的视线,将雨幕切割得支离破碎,斩开山海的力量,刺痛着革蜚的眼球,仿佛在问——‘听明白了吗?’</br> 嗒!嗒!嗒!</br> 骤雨敲瓦。</br> 在这夏末的深山,每一滴雨都很沉重。</br> “我知道了。”革蜚终于说道。</br> 那道视线于是消失了,院门外的青衫身影也已经不见。</br> 只有‘嘭’的一声,骤得自由的山风,把院门狠狠关上。</br> 革蜚最后看了一眼天色,正准备回屋,但脚步又顿住。他定定地看着院子中间,在那雨水打湿的地面上,有一道深邃的裂隙,慢慢地出现了。</br> 幽不见底,或而名“渊”。</br> (在十二星神所代表的诸葛义先对高政这一局的剖析里,我设想剧情这个阶段,是有三层。分别由星纪、析木、苏醒星巫来解读。</br> 本想在剧情里慢慢展开,现在觉得还是先丢出来比较好,因为第一步没站稳,后面还要加速……很容易跌倒。</br> 我预想的是第一层说服读者。</br> 第二层又说服读者。</br> 第三层再说服读者。</br> 三种不同的走向,都要有说服力。这样就可以表现出一种我本人根本不可能企及的智慧。</br> 在这个三段解局的过程里,诸葛义先的智慧是不断解放的。</br> 但不知道是我最近太疲惫精力不济,还是给的线索不够明确,又或者说我陷入了知见所缚的“想当然”里,第一层好像没有说服读者。</br> 好在整体结构没有被影响。</br> 请大家集思广益,帮我想一想,在已经给出的线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