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打了几次。 比如荆国和西北五国联盟矛盾加剧,短短几个月里,发生了好几次冲突。 比如西北极寒之地的雪国,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完全隔绝了内外消息,外人倒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可能关心的人也不多,毕竟雪国总是有一种游离在世外的感觉。 比如南斗殿易胜锋声名鹊起,在淮国公府发出的无限制逐杀令之下,竟然真的一次也不回南斗殿。完全不依靠宗门,独自在整个南域范围内游走,一连几个月,无日不战,竟然还活蹦乱跳! 就连曾为外楼层次无敌、已经成就神临修士的斗昭,都说自己在外楼的时候,恐怕也很难杀死易胜锋。 当然以姜望对斗昭的认知,他可能最多就是随口说了一句,“很难抓得住那小子”。话传了出来,就变了味道。南斗殿这位真传,俨然有了问鼎天下外楼第一的呼声…… 总之该发生的一切仍然在发生。 这个世界离开了姜望依然在发展。 譬如凌霄秘地中…… 姜安安正坐在地上,抱着蠢灰在玩耍。双手按住蠢灰的双爪,学着人类比划着种种不同的手势。 蠢灰也不知道小主人在玩什么,咧着嘴在那里傻乐。 叶青雨走了过来,坐在姜安安的面前。 “今天的功课做了吗?”她问。 “嗯呐!”姜安安回答得很有底气。 叶青雨于是伸指,点在姜安安的眉心,一阵之后道:“你身体已经调理得差不多了,现在可以服用你哥哥给你带回来的异兽精血……” 她摊开如玉的手掌,手心两滴异兽精血如琥珀一般悬浮。 “一为祸斗,一为毕方,你想服哪一滴?只能服一滴,多了反倒不好。” 姜安安也早就知道了这事,并不惊讶。 毕竟这段时间调理身体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她本是有决定了的,但这会又有些犹豫。 咬着指头想了想。 忽地一团灰影窜出! 蠢灰飞跃起来,快如闪电地叼住了那颗祸斗精血,扭头就要跑路。 道术的光芒流散间,一只小手精准捉住了它的脖颈。姜安安大怒,一手拎脖,一个扫堂腿,把这恶犬撂翻在地。 小手掏牙,凶巴巴地道:“吐出来,你给我吐出来!这一颗是青雨姐姐的!” 叶青雨:…… 你刚不是还没决定吃哪一颗么?怎么这会突然这颗就是我的了? 蠢灰呜呜呜叫唤个不停。 无论姜安安怎么蹂躏,扭来扭去,死活不松口,也怎么都不咬姜安安一下。 “好了好了。”叶青雨笑着拉回安安。 “祸斗精血被它吃了,你就只能服用这颗毕方精血了。唔,对你学习火行道术有好处,正好继承一下你哥的绝学。” 姜安安瘪着嘴道:“哥哥说了,咱俩一人一颗的……” 叶青雨笑道:“我身怀云篆,不能服这凶血。本准备留着是个念想……也是浪费了,给蠢灰吃了正好。” 虽则蠢灰跟着姜安安山珍海味,服用了不少有灵气的好东西,早已经脱胎换骨,不是寻常土狗……那一扑真有几分迅疾如电的架势。 但以叶青雨的实力,若是有意拦阻,又怎可能被它抢食成功? 无非是念着它是姜望抱来的狗,又叫安安养了这么久,默许了罢了。 “真的?”姜安安抬眼问道。 迎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叶青雨笑得柔软极了:“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姜安安这才乖乖服下祸斗精血,在叶青雨的帮助下,规规矩矩地打坐运功,开始吸收毕方之力。 “呜呜呜。” 趁姜安安在修炼,蠢灰又跑了过来,绕着叶青雨呜呜呜地叫唤。眼睛转啊转,尾巴摇啊摇,似是在请求原谅。 叶青雨又好气又好笑,屈指敲了一下狗头:“都说你蠢,你挺贼啊!” 蠢灰也不知听没听懂,又高兴地傻蹦起来。 …… …… 自上一次的山海境结束,已经过了七个多月。 自不赎城毁于一旦,也已经过了将近六个月。 而要是从曹皆阵斩锋芒甚利的盛国名将齐洪,助牧国夺下离原城算起,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有余。 在道历三九一九年八月十九日,牧国以盛国副相梦无涯在观河台对上国无礼为由,以完颜雄略为帅,尽起骑军乌图鲁,兵锋直指盛国边城“离原”。 景国西天师余徙以为盛国太后祝寿为名,亲临盛都未城,此后一直坐镇。 景国以源源不断的战争资源给予盛国支持,更是调集了不少道属国兵马驰援盛国。 牧盛旷日绵延的交锋,一直持续到现在。 两国七日一战、半月一伐,离原城附近,几乎被打成了血沼。 但无论如何,牧国的青天神图旗始终飘扬在离原城上空。 这座拒北的大城,在被牧国占据之后,就再未易手。 盛国虽然是第一道属国,在道门体系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毕竟与霸主国有本质的差距。 景国固然是要消耗牧国之锐气。 牧国又如何不是在借机磨损这柄道门钢刀呢? 一年多的战争打下来,牧国越打越凶悍,如恶兽逐渐显出了獠牙。狼鹰马之神在草原以外展示威严。 盛国却越打越无力,疲态终是渐显。 纵有西天师余徙坐镇威压,纵有景国不断的给予物资支持、保障后勤,纵然有很多道属国兵马的驰援……盛国也是打不下去了。 于是在道历三九二零年十月十七日。 景国以南天师应江鸿为帅,调动神策、斩祸、杀灾、灭难,四大强军,尽赴盛地。正式对牧国宣战! 景八甲出动其四,景国皇室、大罗山、玉京山、蓬莱岛全部出手,这是景国对外战争里,百年未见之阵容! 神策统帅冼南魁、斩祸统帅荀九苍、杀灾统帅裴星河、灭难统帅杜遥,个个都是一时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