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复断肢、调理状态。他自己也不肯走。 太寅说道:“会洺府的精锐在呼阳关,其余诸城力量薄弱。这是齐军从奉隶府攻入会洺府后,变得格外放肆的原因,也是我们能够成功伏击鲍伯昭的基础。击败鲍伯昭之后,必然会打破这种认知。但我们仍然要想办法,让他们尽量低估我们这是情报误导的关键。“ 触悯道:“他们这么快就挥师赶来,说明我们的情报误导已经成功了。“ “在咱们构造的情报模型,我、魏光耀,以及三万大军,就是午阳城的实力上限。而且姜望对上我, 有很强的心理优势,但愿他会因此大意“ 太寅道:“不过以重玄胜的谨慎,哪怕认定午阳城只有三万兵力,他也绝不会只以三万兵马的规格来应对。因为午阳城现在是如此关键,他至少会想办法带五万人来,这样才能形成苍鹰搏兔之势。” 两人边说边从校场匆匆走过,走进议事厅里。 或许是整个夏国最优秀的两个年轻人,他们急切的脚步、语速,恰是与时间赛跑的表现。在残酷流逝的时间长河里,尽他们所能,努力挽救夏国的命运! 触悯的声音里,带着一些钦佩:“我无法靠太近,但重玄胜姜望那边,至少有三万人。与他们互为犄角的另一边,也是如此。“ “看到他们的旗了?“ “是的。绣的什么胜利在望。“ “那就是了。另一边打的是什么旗号?”太寅问。 “谢。”触悯道:“应该是谢宝树。” “这是一个好消息。”太寅道:“此人不足为虑。" “谢宝树肯定不会同意你的评价,他在战场上张扬得很。“ “他不同意最好。”太寅转问道:“齐军在其它地方的攻势还在继续吗?" “据探马回报是如此。“触悯道:“我分身乏术,不能处处都亲眼看到。但去了一趟宣沐城,那边的确还在攻防。我没有惊动他们。" 太寅一边思忖,一边继续道:“形势如此严峻,我们必须慎之又慎…“ 这时候,在议事厅的角落,有一个声音响起来— “我好像…听倒到了姜望的名字。“ 伴随着这道声音进入视野的,是一个玉冠束发、剑眉薄唇的冷峻男子。 一手握剑,立如青松。 他没有出声的时候,仿佛并不存在。当他的声音响起,他就已经不可忽视! 你的耳朵必须听到他,你的眼睛必须看到他。 明明如此平静,你竟像已经被割伤。 他握剑的手格外用力,好像在勒杀着什么。好像有数不尽的魂灵,在他的掌心哀嚎。 是为南斗殿杰出弟子,七杀真人陆霜河亲传,前段时间在淮国公府无限制逐杀令里成功存活下来、因而声名大噪的易胜锋! 他竟然已经悄悄地潜进了夏国。 这代表着南斗殿已经插手战争! 而直到此时,仍然没有一丝风声漏出。就连夏军本部,知道这件事的,也寥寥无几。 就如易胜锋藏身午阳城,在今天之前,也只有负责会洺府反击战的太寅和触悯知道。 南斗殿这一记酝酿多时的后手,不掀则矣,一掀开,就必须要取得决定性的战果! 看着此时的易胜锋,太寅语气平静地说道:“是的。像我跟你说的那样,姜望已经在来午阳城的路上了。 对于易胜锋和姜望的恩怨,太寅并不知晓。 但是易胜锋对姜望的杀意之坚,他却是有深刻体会的。 去年从山海境出来,易胜锋便专门堵他,以获知姜望的情报。这一次南斗殿参与齐夏之战,易胜锋亦是找上临时负责会洺府战事的他,点名道姓要杀姜望一一他当然不会拒绝。 易胜锋淡漠地立在这座议事厅里,有一种突出的冷峻和锋利。跟这座议事厅,跟整个午阳城,都格格不入。 他也不打算融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姜望这个名字,就成了挥之不去的心魔。 明明自己争得了天下一等一的仙缘,蓦然回首,那个理应在凤溪小镇庸碌一生的姜望,竟然站在观河台上,沐浴着天底下最荣耀的风光。 本以为早已经忘却的童年,无法抑制地、一次次涌回脑海。 一次次提醒他— 当初陆霜河看上的传人,是姜望! 他怎能忘却呢? 他心中的波澜,无以言说。 但他只是问道:“那还等什么?“ 太寅摇了摇头。 南斗殿是强援,易胜锋是一把锋利的剑。 仅以个人战力而论,他自知绝非其人对手。 能够在楚淮国公府颁行整个南域范围的逐杀令下存活,岂是等闲天才能够做到?虽说逃命争命与正面搏杀不同,但如果真要比较的话.…放眼整个南域,大约也唯有外楼层次的斗昭,能够完成这样的壮举。 易胜锋之强大,毋庸置疑。 但是战争不是游侠之斗,必须令出于一,必须要有一个主导者。 对此他太寅当仁不让。 因而只是说道:“重玄胜是改变东线战局的灵魂人物,姜望是齐国年轻一代的表率、摘得了黄河魁名的存在。若能杀掉这两个人,哪怕会洛府全境沦陷,咱们也不算输了!” “杀鸡要用牛刀,搏兔须用全力。”易胜锋道:“既然你们觉得姜望这么重要,我记得你们有一位侯爷在会洛府,怎么没过来?” 触闵很不喜欢这个所谓的南斗殿高徒,从说话的语气,到骨子里渗出来的冷漠,都让他感到不适。 但他什么也没有表达。 今时今日,任何靠近夏国的力量,他都没有权利推开。 人生二十余年,一直以大夏为傲,认为这是天底下最伟大的国家,早晚有一天,能够走到它应有的位置上去。 曾经在观河台上,也为国家荣誉不惜一切,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所有。 这一次,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