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利喜笑颜开:“我今晚就来找你聊一聊。” “……晚上要打坐,不如约在明天早晨。” “也行。”黄舍利笑容不改:“朝露含光的清晨,很适合与你见面。” 姜望败逃。 … … 带着乔林等人走出苍狼斗场,还没多远,便有两个女子着急忙慌地追上来。 乔林顷刻拦在前面,横剑道:“不得放肆,这是大齐武安侯!尔是何人?” 此刻天空碧蓝,白云闲哉。 两个娇俏少女往那里一站,活泼鲜明的青春气息,已是风景。 走在前头的妙龄少女,丝毫不惧,垫脚扭头,绕过了乔林的遮挡,对姜望喊道 “小女子忽额连珍意,求见武安侯!” 姜望看了她一眼,并不认得,倒是认出了站在她旁边的乌颜兰珠。 当初还辩过经呢! 便摆了摆手,示意乔林让开,温声笑道:“姑娘拦我,所为何事?”一秒记住赤心巡天最新秒更链接::///book/8088/保存收藏分享链接,下次回家不迷路。 “小女子忽额连珍意,求见武安侯!”姜望看了她一眼,并不认得,倒是认出了站在她旁边的乌颜兰珠。 当初还辩过经呢! 便摆了摆手,示意乔林让开,温声笑道:“姑娘拦我,所为何事?” 名为忽额连珍意的草原女子,在试图冲破乔林阻拦时,尚还大方勇敢,此时姜望这么迎面一问,她却一下子红了脸颊,且那晕红直往耳根蔓延。 双手紧紧地攥着一只香囊,支支吾吾了半天,眼睛一闭,手一伸:“请您务必收下!” 姜望双手接过:“多谢姑娘。正好最近蚊虫猖獗,挂在房间里,想来可以省心很多。” 忽额连珍意整个人晕乎乎的,一时不知云中雾中,下意识地就准备离开。 相较于自己的好姐妹,乌颜兰珠胆子显然大得多,使劲瞧着姜望,还探出手掌来,试图去遮姜望的上半截脸,想用面前的这个下巴轮廓,去验证记忆里的那个 人。 忽额连珍意惊觉过来,一把拉住她:“不得无礼!” 姜望只是温和地笑了笑,便带人离去。 “哎呀你干嘛啊,怎么敢动手动脚的!?” 忽额连珍意惊魂未定,那种旖旎的恍惚都被吓没了。 她出身于忽额连部族,乃是族长嫡女。在草原自也算得上贵族,见过了太多性情乖戾的大人物。 今次也是看决斗看得心潮澎湃不能自已,才鼓起勇气来送一只香囊。是万万不敢有什么冒犯的举动。 不成想乌颜兰珠这丫头失了魂般,竞敢去摸齐国武安侯的脸。当他是春车上的神华男子吗? 紧张地扯住好姐妹的手,不敢再放松,不住地抱怨:“你在想什么呢,傻啦?幸亏武安侯性格好,不与你计较,不然若 是因此发怒,不是你一个人要出事,涂氏都保不住你。 “他本来就是个很好的人啊。”乌颜兰珠说。 她忽然就缄默了。 忘了是哪本书上说,“有的人注定只是惊鸿一瞥。 不记得前句,不记得后句。 偏这一句,不知怎么记得了。 又在这一刻,忽然懂得。 脾气再好也不见得就会对你宽容啊 ,再者说他是战场上杀出来的侯爵,你怎 知他会不会随手就那么一剑…·…” 忽额连珍意还在说个不停。 乌颜兰珠仰头看着天空,碧蓝如洗,一眼无际。而先前那朵很像骏马的游云,已散落。 …… 回敏合庙楚国使节驻地的路上,钟离炎总感觉路人的眼神都不太对。透着两分不屑,三分嘲讽,四分凉薄,五分同情。 至于为什么加起来比十分还多了四分,那是因为路人之外,还有路上的狗。 “看什么看!”钟离炎抬起巴掌来就是一耳刮子,扇得那条正在打量他的牧羊犬原地转了一个圈,呜呜叫着夹起尾巴就跑。 “他就是钟离炎啊?”路边有人这么小声说。 “是不是跟齐国姜侯爷决斗的那个? 瞧这个倒霉样,输了吧?” “那还能赢?也不看看姜望是谁!” “输了还这么狂?” “嘘,别说了,这人心眼小的很。没看到狗都挨揍了?” “啧啧啧,什么人啊!” 零零散散的议论声,就这么一轮一轮地传进耳中。 钟离炎大怒。 污蔑,这些人简直是赤裸裸的污蔑!我钟离炎岂是个心眼小的?这要是搁楚国,全给你们流放了! 但毕竟不是楚国。 心情很不愉快地回到敏合庙,钟离炎想了想,转向了后门。谨慎地摸到楚国使节所在的区域,悄无声息地钻进院子里。这几日运势不好,他打算不再出门,一直待到继任典礼开始。 然后他就看到了…… 斗昭。 大名鼎鼎的斗家大少正在吃蜜瓜,吃得汁水四溅,那叫一个香。 抬眼瞧见他,还大方地招了招手:“来,尝一口。草原的翡蜜瓜,可是一绝,价比黄金呢!” 钟离炎黑着脸:“你在我院子里干什么?” 斗昭顿了一下,看着他道:“我想了想,要等你的好消息,还是应该在你的院子里等。不然容易错过。怎么样?看你这么嚣张,想必是赢了?” 钟离炎翻了个白眼:“关你屁事?”“哈!”斗昭的音调,有一个明显的拔高:“原来输了!” 钟离炎大声驳斥。 说一些什么“不以成败论英雄”谁说得准”、“地太滑”之类的话。 斗昭笑容灿烂:“说起来啊,其实我与姜望也定了战约。” 他斜睨着钟离炎:“只不过呢,姜望觉得自己刚从草原猎魔回来,不够状态跟我打,请求休养几天。没想到你会这么着急地去丢人,喏,信还在这里呢,你要不要看看?” 钟离炎眼睛冒火。 “误?”斗某人一脸的困惑、不解、迷茫:“他不是要休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