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府。
骡车在城门口停下,显金从城门走到城西,刚拐过城墙角,一架马车从道路中间驶来,显金与锁儿收脚避让,锁儿眼神黏在墙角糖人李摊位处,显金也随着她的目光笑着看去。
如此一来,十分准时且准确地,与马车上面色沉默的陈笺方擦肩而过。
显金笑问:“吃糖人吗?送你一个兔子样式的糖人可好?“
锁儿很想要,但想了想摇头道,“算了,吃也吃不了,看也放不了几天,买回家我还舍不得丢,除了便宜家里的苍蝇蟊虫,没半点作用。”
显金耸耸肩,便抬步向预期的正道走去。
待过完元宵,“浮白”刚开门,便迎来了一桩奇事。.
“浮白”门口摆着一支竹编担架,担架上睡了个瘦骨嶙峋的长白须老头,担架旁围着四五个看向“浮白”牌匾怒目而视的青年,长白须老头进气少出气多,一只手低低地垂到担架外,另一只手挡在胸口,像捂着什么东西。
“贺...贺掌柜,是这店管,管,管事的吗!”
为首的青年不过十五六岁,言语间有些结巴,挺着胸色厉内荏地站在“浮白”门前,很有些兴师问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