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或者是绑缚着彩旗、风马旗、三色幡,或者是有厚重的经幡的小院子。
里面止一个神殿。
昏暗而小,有浓郁的藏香味道,多有厚重经幡,墙上,地面上,顶子上,都有被烟气熏过的黑暗。
止一盏酥油灯,在这神像面前,冒着黑色的烟气,熏得人的眼睛都无得办法睁开。
那便是神殿,里面供奉着的是“巫教”的神灵,或一二个老僧负责此处,或无人打理。
有的地方更是连供奉的什么都不知道,里头的神像用红布蒙住,看起来也无有人打理,时不时还会传出来尸体的臭味,血腥的味道,这些神龛、神殿之中供奉的谁,谁在供奉,亦是一个秘密。
罗仁·次旦仁珠知道,自己是无可能和眼前的僧商议,所以他止谦卑的提出自己的要求,便看向了眼前的僧侣,期待他的回答,陆峰手指拨动着嘎巴拉念珠,无有回应眼前的罗仁·次旦仁珠,他心中其实也有计较,他就无指望眼前的罗仁·次旦仁珠上师镇压此处。
他有秘密本尊“不动明王”为诸明王之首,有财宝天王,有马头明王,都可选择供奉,他从始至终都无指望过这个和他斗法之中都无胜算的家神。
在陆峰沉思的当口,罗仁·次旦仁珠的目光就朝着供桌——其实说是供桌,此地又哪里来的家具?止一块比较平整的石头罢了,上面放着的经文和嘎乌盒,还有那被丝绸包裹的长条书上走了一圈,罗仁·次旦仁珠将目光收了回来,无有去问这些是甚么,他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应不知道的好,看到眼前上师久久无言,于是他继续说道:“所以你若是想要供奉,你应该再去山上,或者去无尽白塔寺,请来一尊菩萨来住在此处,我可知几个地方……”
陆峰手里也捻动嘎巴拉念珠,说道:“此事,你无须得担心。
罗仁·次旦仁珠老爷,你也无须担心我庙子里面供奉什么的事情,这些事情我自有计较。
这里也无须你在这里庇护吾等僧侣,想要供奉你,在我这里亦不是什么难事,止一件事情,罗仁·次旦仁珠老爷,你须得做到。
我虽无指望你能做的什么,但是啊,罗仁·次旦仁珠老爷,我在这里,就像是一头被塞上了驴毛的罪人。
我被人啊,将驴毛塞进了耳朵,被驴毛遮住了眼睛,被驴毛塞在了身上,那些人啊,也想要叫我变成一只驴子,叫我看不得这头上的星象,叫我看不清这眼前的路子,叫我听不到菩萨的使者带来的旨意。
叫我看不到密法域的青天,也叫做连念经的时候,手都化作了驴蹄子,声音都成了驴的蠢叫声,叫菩萨都听不得我的声音。
罗仁·次旦仁珠老爷啊,你无知道,我现在就像是听不得菩萨旨意的可怜牛娃子,羊娃子,找不到甚么方向,我像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沙弥,无有上师为我指点。
所以啊,罗仁·次旦仁珠老爷,我须得向你学习,向你询问,你应带着菩萨的旨意来教我。
罗仁·次旦仁珠老爷,你意下如何?
若是你觉得可以,那我们便先从最简单的事情开始,罗仁·次旦仁珠老爷,罗仁地区的上中下三河村,罗仁·次旦仁珠老爷可知道是为甚么?那里的山,那里的水,真的是遵循菩萨的旨意,朝着上面飘过去的么?
若是我们将此谈论的对了,供奉罗仁·次旦仁珠,便无有一点事情了。”
陆峰直接点明白了道路。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罗仁·次旦仁珠上师,按照密法域的传统,马死的马补,牛死的牛填。
两个男人,两个僧侣之间,便要有什么说什么,无要叫他们的话,憋在自己的肚子里面,变成叫人肠穿肚烂的毒药。
陆峰直接就说明,我无须你镇压此地,但我要叫你告知我,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罗仁·次旦仁珠老爷未曾想到陆峰会这样问,他大拇指头捻动念珠的速度加快了,显示的他心中亦是不平静的,陆峰看着扎娃的手,扎娃那是做工的手,虎口和大拇指头上,都磨无了纹路,都是厚厚的老茧。
半晌不吭声,陆峰说道:“便还要想这么多?罗仁·次旦仁珠上师,你还是不愿意么?
你便是还要叫我唾弃你,称呼你为一个‘不信守诺言的人’,叫我将唾沫吐在你的脸上,将你的名字刻在山上,叫杂湖朗诺山的风儿,吹得密法域都知道,你罗仁·次旦仁珠上师,是一个连话儿都能吞入肚子里面的懦夫么?”
罗仁·次旦仁珠听闻这话,连忙连连摆手,拜道:“上师,上师,你且住!你且不要生气。
此事,我便实话告诉了你,我也无知道你说的这些。
但是这件事情,我却知道一些皮毛上的事情。
上师勿要生气,此事很复杂,应你可知道,我扎举本寺最为著名的三位护法是哪三位?
不错,便是大黑护法,马头明王护法,不净金刚护法。
罗仁地区的事情,涉及到了风水,原本应是我寺庙之中的不净金刚镇压此处,但是上师,那‘中河村’供奉的,却无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