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能抬起来,用剩下的那发机关炮,试图反击,消灭当面攻击他的几个步兵班组。
然而,那台哨兵在射杀了不到十人之后,迎来了联盟步兵的终结手段:连排级的迫击炮轰了上来。
一会儿的功夫,至少四发迫击炮炸在了其身上。
与此同时,还有一台在地面上被固定好的重爆弹机枪,似乎是从属对方军队中的连级支援火力,也将密集的重爆弹打来。
还有步战车上的机关炮……
承受了如此程度的攻击,那台哨兵机甲再也顶不住,被摧毁了。
德勒克斯已经反应过来了,他抬起左手,将机械臂下方挂载的重榴弹轰了数发过去,摧毁了那个连的迫击炮和固定重爆弹枪组成的火力阵地,顺带又一发激光炮,将伴随在旁边的一台步战车给炸毁了。
然而,德勒克斯仍旧很茫然。
在他做到这些的同时,目光一扫,他又看到了两台哨兵机甲,以类似的方式被摧毁了。
甚至更快一些。
毕竟,对面的军队也不仅仅是步兵。
雄狮坦克也在发威,其上装载的磁轨主炮,一发就能轰烂哨兵机甲。
相反,哨兵机甲拿雄狮却没什么办法。
到这个时候,他意识到,哨兵机甲和雄狮坦克的差别,实在太大了。
两者或许造价上差不多,哨兵机甲便宜一些,但应该是一个数量级的;然而,两者在战场上的定位,差别可太大了。
哨兵机甲最多是步兵伴随装备,是反步兵单位,灵活、可以伴随步兵进入掩体、建筑之内作战;类人的双腿结构可以进入到复杂环境。
这是它的优势。
然而,在平原地貌上,跟雄狮坦克对冲,可太蠢了。人家大,有厚装甲,有重炮。
打得穿装甲车的机关炮,打在雄狮身上就只是一个个弹坑而已。除非集火速射个一分钟,把弹坑打大、打出金属疲劳,才能穿透装甲。
但那可太难了,人家炮管转过来,激光副炮也好,磁轨主炮也罢,全都是能一发入魂的玩意儿。
开战至此,二十分钟了,已经有十五台哨兵机甲被打爆。
这是很大的损失。
这些‘骑士’,也是他的人。
是他的封臣,算是他的嫡系力量。这些损失,都是要算到他的头上的。
在德勒克斯也逐渐打红眼了。
在快速消灭了一个步兵连的主要火力之后,他又转头,去打雄狮坦克。
他不再犹豫纠结。跟旁边的同伴在通讯频道里发了一句让其提供火力掩护之余,他一边启用自动换弹,为左臂的榴弹发射器填装弹药,一边大步向前。
他盯上了三台成品字形,冲得最快的雄狮坦克小组。
这三台,他看不爽很久了。
其上的磁轨炮、激光炮,始终在对着他轰。
本来就没有完全恢复到满状态的护盾发生器,尽管还是能够忠实的挡下一发又一发的打击,但是若置之不理,让其始终这么打下去,护盾也有被打破的风险。
而那三台雄狮,确实距离他有点太近了。
不足两公里的距离,在骑士泰坦大步而来的情况下,双方又是相向而行,三分钟,他就赶到了。
那三台雄狮已经察觉到了危险,分头行动,并且尝试绕行。但它们的机动力跟骑士泰坦又怎么相提并论?
德勒克斯追上一台,顶着其打出来的一轮跑射,扬起右臂的动力拳,从上而下,打穿了这台坦克。
雄狮坦克的高度,大约在三米半的样子,也就骑士泰坦的一半多一点。
消灭一台之后,他迅速又转身,奔行到第二台,动力拳从侧面轰翻了这台坦克。
转而就是第三台。
整个过程,加起来不过又是几分钟而已。
德勒克斯感到相当畅快!
此时,他左臂的榴弹发射器也已经填装完毕。他仰起头,通过骑士泰坦头部的观察瞄具传递而来的视觉信息,寻找着新的目标。
然而,这个时候,发生了两件事。
其一,是他的那位战友,另一台骑士泰坦的驾驶者,向他传来了一条颇为焦急的语音讯息。
“准备撤离,镇子守着的另外一群人冲出来了,我们的后军没挡住,已经溃散了。”
德勒克斯颇为不满:“那又如何?有我们两人合力,只要别是碰到密集重炮,又有什么好怕的?陛下给我们下令了,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取胜,你难道……”
话还未说完,他忽然感到剧震!
这就是之前发生的第二件事的后果了。
原来是一辆步战车,开到了距离他很近的范畴,并放下了一队步兵。
他是察觉到了的,但他在与战友沟通的过程中,分心之下做出了一个事前不觉得、但事后证明可能是错误的判断:他将那台装甲车视为了主要的目标。
一发榴弹炮,将其轰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