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辞离开房间后。
应姒姒翻开书边看边等他,许久不见他回来。
心思一转。
他在写留言吗?
她下床去找,准备逮他个出其不意,如此,他便会老实交代事实了吧?
厢房亮着灯,关着门窗,窗帘也拉上了,她看不清室内的情形,伸手敲门:“阿辞,你在里面吗?”
无人回应。
她伸手推门,门被轻松打开。
房间空空荡荡的。
人呢?
“姒姒,还没睡啊。”
应姒姒回头,是婆婆。“睡不着。”
“是不是因为你爸把人带回家,你心里不舒坦?”秦母道:“他的理由真不是糊弄你,确实以为你不在家。你也是,每天天不黑你不回来,单单今天回来了。”
应姒姒:“.......”这不是她的家么?
回不回家,不随便她?
她没有和婆婆抬杠,笑了笑:“嗯,我打算最近每天都早早回来。”
“这才对嘛,身为人家媳妇,成天叫对象等,像什么样子。”秦母为自家儿子抱屈。
别人家都是妻子等丈夫,她家倒好。
相反了。
传出去,别人怎么形容她儿子啊。
“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啊。”秦母走了。
应姒姒乖巧回答:“哦。”她回自己房间,熄灯休息。
睡得迷迷糊糊,察觉出身旁多个人。
她下意识伸手摸过去。
手腕被抓住,耳边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睡着也不老实。”
应姒姒瞬间清醒。
变人了?!
阿辞笑的语气,不是这样的。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轻软:“你去哪里了?”
秦宴辞沉吟:“外面走了走。”他醒的时候,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屋子里的摆设相当简单,桌子上放着一摞律法相关的书。
抽屉里一叠收据。
上面的字迹属于姒姒,但她人却不在房间。
推开另一间房,里面堆满瓶瓶罐罐,还有几个大麻袋,凑近能闻到淡淡的草药味。
院子里拴着两条大狗。
他在附近转了大半个小时才知道自己身处的具体位置,摸着黑回四合院,从厢房里找到留言,了解最近发生的事情,也知晓他醒来的地方是哪里。
是姒姒的小作坊。
对方反问他,是不是不知道姒姒在外面新租了房子用作买卖。
明摆着炫耀自己比他更得姒姒信任。
王八蛋,给他气的够呛。
应姒姒不解,他离开的时候,不是很难受吗?
有力气走动?
骗人吧!
不如之前的阿辞实诚。“大半夜的你出去做贼啊。”
秦宴辞伸手搂住她的腰,稍稍用力,把她带到他身上:“偷你行么?”
应姒姒双手抵住他胸口:“你做什么?我明天要学习,不陪你疯啊。”
“我像那等急色之人?”秦宴辞心情略有不愉,他比那个家伙差哪点了?她每回和他在一起,都好像不情愿似的。
应姒姒:“我可没说啊,你自己暴露的。”
秦宴辞:“......”一阵子不见,学会玩文字游戏了。“好吧,你这么冤枉我,我不坐实,岂不白白受你冤枉。”他收紧圈住她的胳膊。
应姒姒被勒的不舒服,扭动挣扎。
秦宴辞浑身一紧:“你别乱动。”
“是你先勒我。”应姒姒逃脱不开,掐他胸口。
肌肉又紧又结实,掐不动。
秦宴辞也发现自己的力气变大了。
看来那家伙的留言,没有掺水。那家伙确实抗住了沈豫天的折磨,增强了身体素质。
“好,我不勒你。”秦宴辞认输,松开力道。
应姒姒从他身上下来,回身给他一脚。“我不跟你睡了,自己住厢房去。”
秦宴辞差点被踢下床:“那可不行,被父母知晓,该怀疑你我感情不和,找你我谈话了。”
应姒姒翻身给他一个背。
秦宴辞的手,试探着往她身上放,被她一掌拍开。“别碰我。”
秦宴辞有些委屈,于她来说,他们只是分别二十来天,但对他来说,是许久许久。他想抱一抱她,难道也错了么?“姒姒。”
应姒姒不搭理。
秦宴辞不再轻举妄动,盯着她的背影看,半晌,暗戳戳呵斥一句,无情的女人。
他也给她一个背。
他就不信,离她,他不能过了。
他闭上眼睛努力入睡,次日清醒时,已经是七点钟,屋子里只剩他一个。
床边摆着他的衣服。
他阴郁的心情,瞬间转晴。
她还是在意他的啊。
且能够区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