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气氛凝滞。
应姒姒推他膀子,轻声道:“阿辞,怎么了啊?有话好好说嘛,如果你对我有意见,可以明确指出来,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她等了许久,等不到他的一句回应。
再次碰他胳膊,被他拍了一下手背。
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感到疼。
她秒缩回手,不敢再往他跟前凑:“既然你不想理我,那我陪小孩睡啦。”
秦宴辞:“.......”她就不能再哄他一哄?
她再坚持一下,他就好了。
应姒姒开衣柜拿换洗的衣裳进卫生间洗漱,换上干净的睡衣,进小孩房间。
垂眸望着小孩熟睡的脸。
顿感内疚。
三岁的小孩最需要父母呵护,而她和阿辞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陪孩子,领到家估计也只比在福利院生活的好一点点吧?
她突然意识到,他们连三岁的小孩都没法照顾。
怎么照顾自己的小孩?
生下来,不管不顾,算什么父母?
综合考量,还是暂且不生为好。
“姐姐。”小孩忽然睁开眼,嘟囔着喊了一句,往她身边靠靠,又接着睡了。
应姒姒也准备睡,轻摸小孩两下汗湿的头,关灯躺下。
快入睡时,眼前猛一亮,光线刺激的她闭紧眼睛。
待适应后,她睁开眼。
秦宴辞出现在门口,神色阴沉。
应姒姒厚着脸皮冲他笑:“阿辞,还没睡啊,有事吗?”
秦宴辞冷哼一声,径直走向桌子。
一会儿拍桌面,一会儿摇床尾栏杆。
应姒姒望着他的动作:“你是在检查,桌子和床结不结实吗?”
他此时的行为,是不是情绪失控前的兆头?
想到此,她从床上下来。
塞好小孩的蚊帐:“我想了想,还是跟你住。”一直拒绝他接触,确实不像话。
他们是夫妻。
该有正常的夫妻生活。
秦宴辞闻言,眼底冷霜渐渐退散,嘴上不服输:“你不是稀罕孩子么?”
“我更稀罕你。”应姒姒凑近他耳旁,小声表白。
秦宴辞嘴角有了笑意:“是么?”
“是啊。”应姒姒拉着他出厢房:“咱们回屋吧,你不是......嗯,一直惦记着我穿那条裙子嘛.......”
.........
次日天气阴沉沉的。
应姒姒被闹钟吵醒,一看时间,七点半了。
床边站着祝卿安,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她。
“姐姐,你真能睡。我天一亮就自己起了。”
应姒姒汗颜,她还不如个孩子。
都怪秦宴辞,不懂节制。
她的腰啊。
她温和一笑:“你太乖了,吃饭了吗?昨天晚上睡得好吗?我去找你,你记得吗?”
“你找我了?我不记得。我睡的很好,吃得也饱。”小孩有问必答:“姐姐,我在家里害怕,今天能不能跟着你?我保证听你的话,不乱走。”
“能啊,我带你。”应姒姒直接答应,留孩子和鲁月春在一块儿,她也怕。
孩子是她领回来的,她对保护好。
小孩高兴的跳起来,抱着应姒姒的大腿跳。
应姒姒笑着拨开小孩的手:“你先自己玩会儿,我收拾一下。”
“嗯!”
“......”
........
应姒姒收拾妥当,领小孩去学习单位。
一进教室,两人便被大家围观了。
“小应,你上课怎么带个孩子啊。”黄艳秋道:“你上回和老师争执,他对你的意见正大着,他会允许你带孩子吗?”
“可以交给门卫照顾一下。”有人出主意。
应姒姒:“不交。”门卫是个老头,她心里不踏实。
“你可别带上我那儿,占我的位置。哟,老师进院子了,等下看你怎么办。”苗凌幸灾乐祸。
周六那天。
检查组的两人去她单位调查,幸好遇到了她的推荐人。
否则他们进了车间,和那群看她不痛快的同事聊上,那真是不得了。
正当她庆幸的时候,家里人告诉她,应姒姒的公公,是他们家得罪不起的。
让她向应姒姒道歉,与其和睦相处。
她一见对方便来气,怎么相处?
且应姒姒打了她,让她丢那么大的人,今儿有机会报复,她如何能错过?
应姒姒给了苗凌一记眼刀:“我说过占你的位子了吗?”她牵着小孩走到院内的树荫下,从布袋里拿出小马扎和水杯和零嘴:“卿安,待会儿我上课顾不上你,如果不下雨的话,你就坐这儿等我,下雨了,你挪到我那边的屋檐下等,想上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