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姒,待会儿我过去找你。”
应姒姒:“找我干嘛?下车的时候见不行吗?我这么大个人了,会丢不成?”大老远从燕京跟着她到云河,他的工作,不忙吗?
“你长得这么好,万一遇到坏人........”
“哎呀,行了!我一个结了婚的,怕什么?哪有那么多的坏人啊。”应姒姒懒得听他说。
沈豫天:“......”这丫头!
........
应姒姒上车找到自己的位置,放下行李,拿出书打发时间。
几道斜阳穿过玻璃照在她身上,整个人周身似笼着薄雾一般。
她不知道,窗户外面有人正盯着她。
不过片刻的功夫,人便来到她所在的隔断间。
“姑娘,看什么书呢?”
应姒姒抬眼,是一个面善的阿姨,留着四面齐,嘴唇有些厚,说话的时候笑眯眯的。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应姒姒道。
“你还会炼钢啊,厉害,大学生吗?”
应姒姒:“........是的。”出门在外,身份随自己胡诌。“您去哪儿?”
阿姨道:“河道口,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啊。听你说话,不是我们这边的人,过来探亲?”
应姒姒一下子警惕了。
她虽然说普通话,但仔细听,是有口音的。
火车还没有走。
对方从这里上来,说明是本地的,竟然听不出她有本地口音。
这人肯定是外地人。
河道口,也是随便扯的目的地吧?
和她套近乎,一定别有目的。
面对陌生人,她一向怀揣恶意,她继续回答:“我姓秦,叫辞辞。是探亲。”
“你长的真好看,就和我的女儿差不多。家住哪儿,家里几口人啊?爹妈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啊。”
“家住燕京的隔壁仙台,爸爸秦豫天,妈妈应书妍,一家三口,他们都是普通工人。你的长相和我妈妈差得很远。”应姒姒有问必答。
阿姨仍旧笑着,这个姑娘长得真好啊,穿的也好,细皮嫩肉的,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她又问应姒姒是否一个人乘车。
得到肯定答案后,借口走了。
应姒姒后脚提包至另一节车厢,避于一旁。
大概过了五分钟,阿姨带了两个男的,进入她所在隔断间。
马上又出来了。
“梅姨,人呢?”
“刚还在这儿的。”
被叫作梅姨的人,向附近车厢的人打听:“请问你们有没有看见我儿媳妇,长得顶顶漂亮,皮肤白白的,个头高挑,文文静静。”
“没注意。”
“谢谢啊。”梅姨领着人往前找。
应姒姒通过对方的三两言语,大概明白,他们是人贩子。
卧铺,不是得有身份的人才能坐吗?
这几人怎么上来的?
避开检查逃票上的吧?
她主动出现,悠哉道:“阿姨,你找我吗?我在这儿呢。”
梅姨再不复之前的笑容,一脸严肃,眼神刻薄又凌厉:“儿媳妇,你干嘛呢?叫我找的辛苦,儿子,赶紧带你媳妇走,往后对你媳妇好点儿,别动不动就吵架。”
两个男的一听,立马冲向应姒姒。
其中一个,一口一个媳妇的叫。
这个时候火车已经开了。
卧铺内的人不多。
大家凑热闹的似得,伸头朝应姒姒等人看。
应姒姒一路往前小跑,火车经过山洞时,她利用手里的包,砸了三人一顿。
车厢内一时间,一片惨叫。
动静引起两名巡逻的乘务员注意,但两人找到声音来源时,应姒姒已经提前跑到另一节车厢躲着。
乘务员要求看梅姨三人的车票和介绍信。
三人拿不出来被带走。
应姒姒再次追上,故意惊讶道:“这不是阿姨吗?干嘛呢?”
梅姨瞳孔异一缩:“同志,这就是我儿媳妇,和我儿子闹腾,我们是为了追她,才上的火车,她刚刚,还打了我们一顿,哎哟。”这个小贱人,回头落她手上,没好果子吃。
乘务员看向应姒姒,又看了看三人。
怎么瞧,他都不相信,应姒姒是她家儿媳妇。
只听应姒姒道:“大哥,你可不能信她,我若打她,干嘛还出现在她面前?我们只是一面之缘。”
梅姨道:“同志,你千万别信她的,你相信我的,她叫秦辞辞,她爸叫秦豫天,家住燕京旁边的仙台,不信你看她的介绍信。我家这个儿媳妇,是我们花了好多钱娶的,她如果跑回娘家,我家儿子就要打光棍了啊。”
“你,你别乱说啊。”应姒姒一副慌张的模样。
并瞪向梅姨。
似乎在用眼神控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