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天亮时,一家人来到中巴车站。
应姒姒付牛车的钱,老乡怎么也不收。
正好行李中有一瓶未吃过的牛肉干,她拿出来交给对方:“阿爷,我的一点心意,你不收,下次我回老家,哪好意思坐你的车?”
“诶,你们路上小心啊。”
“好。”
应姒姒目送对方走远后,安静等车。
大概六点半,中巴车来了。
一家人搭上车,转至火车站,乘火车回燕京。
初五这天夜里,火车抵达燕京,在附近的招待所休息至天亮,坐电车回四合院。
一家人刚迈进院子。
秦宴辞出现在视野内,戴着眼镜,显得文雅又沉稳。
“爸爸。”小孩扑向他,并抱住他的腿:“妈妈说您出差了,我们回了一趟老家,我好想你呀。”
秦宴辞弯腰抱起她,目光定格在应姒姒的肚子上。
那死人说,姒姒怀孕了,刚刚一个月出点头。
他上次夺回身体,并没有碰过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他快疯了。
当时他正陪着沈豫天出差,根本走不开。
昨天结束出差后,回家只见到麻阿姨。
麻阿姨说,姒姒要回老家。
父亲母亲和孩子陪她一道回了老家。
而明天,他也要走了。
如今,他和怀里的这个孩子,是这个家真正的外人了。
他们太惨了,都是没人要的,多余的人。
“有多想?”他凉幽幽来一句,眼睛依旧看着应姒姒。
“很想。”小孩头一歪,枕他肩膀上。
这次的爸爸,温和多啦。
之前抱她,都不太愿意呢。
应姒姒:“阿辞,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知道。”秦宴辞忽然冷脸,抱小孩往屋子里走。
应姒姒:“......”发什么神经?
老太太也觉得他神经,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甩脸子。
亏的她以前还觉得他戴眼镜有礼貌。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可怜她家姒姒,等会估计还要哄他。
秦母也是感到莫名其妙:“这孩子,姒姒好好的跟他说个话,他尥什么蹶子啊。”
只有秦父知道怎么回事,他故意跟上批评:“回头我骂他两句。”
“.......”
.........
应姒姒忍下不悦,把行李放到厢房,先安置老太太。
老太太进客房后,看了看外面,指指头:“宴辞这里,指定有毛病。好端端的发火,他爸妈居然不管,这不明摆着不拿你当回事吗?
你俩如果过不下去,趁早离了。省的受他磋磨。”
应姒姒忍不住笑:“问题不大。”大概率是上一个阿辞告诉这个,她怀孕了。
这个吃醋了。
老太太闻言不再多嘴。
应姒姒道:“阿奶,你休息啊,我先回屋。”
“诶。”
应姒姒半道和小孩迎面。
“妈妈。”小孩跑上前。
“不是和你爸爸在一起吗?”
“他忽然又凶巴巴的叫我睡觉。”小孩噘嘴:“我下次不理他了,哼!”她不是亲生的,可也是有脾气的!“坏爸爸。”她红着眼睛说。
应姒姒:“我这就去收拾他,替你报仇。”
“妈妈你先跟我来。”小孩拉着应姒姒到自己的小房间,找出秦宴辞买来恐吓她用的戒尺:“用这个收拾,打疼他,他才记得住。”
应姒姒忍着笑:“好。”
“.......”
.........
应姒姒提着行李回到房间,鼻尖一股子奇异的香味,她放下包和戒尺,来不及搜寻味道的来源,走向坐床边,书拿倒了的秦宴辞面前。
“阿辞,我回来了,你怎么有点不高兴?”
秦宴辞垂眸:“谁不高兴?”
“你啊。”应姒姒这才环顾四周,屋子靠着窗户的位置多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大大小小,各类果子。
其中一个如西瓜般大小,带大刺的黄色东西引起她的注意。
走上前,知晓味道是它发出来。
“这是什么呀?味道好怪。”香的诡异熏人。
秦宴辞不说话。
应姒姒靠近捧他的脸:“阿辞,怎么了嘛。生我的气么?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说出来,我一定改正。”
秦宴辞和她对视,望着她皎月般干净的脸,真诚的言语,瞬间没了脾气。
她怀孕了。
并非她的错。
他把脾气宣泄给她做什么?
“我.....你为何不等我一起回老家?”他都还没去过。
应姒姒:“下个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