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汗,身上有点黏,窗外的阳光特别晃眼。
她看手机,他们最后对话是——
她问:【你什么时候拆石膏?】
他回答:【下个月。】
徐云妮离开卧室,下楼,去冰箱里拿了一盒双皮奶,坐到桌边吃。
这个假期,从时诀主动联系她的那一刻到现在,他们就一直这样发着消息,没有谈过什么深入的内容,只是聊点日常生活。
勺子刮开一层薄薄的奶皮,放入口中,凉丝丝的,入口即化。
她从来不问时诀,为什么都让她离开了,还要主动联系她。她也不问他,要这样发消息到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她感觉他们现在的状态又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不知道这算是“默契”还是“暧昧”,反正对她来说都是全新的体验,她暂时还蛮享受其中的。
徐云妮吃完双皮奶,丢掉了盒子。
时间慢慢流逝着。
七月中,时诀拆掉石膏,正式进入复健医院。
赵明栎也回来了,全家准备就绪,按照计划时间,启程旅行。
大家各有各的地方去,各有各的事情干。
在时诀穿着支具,咬着牙,忍着疼,在栏杆里逐渐增加膝关节的活动范围的时候,徐云妮一家人正在摩尔曼斯克的军港等待上船……
不知不觉中,夏天已经过去一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