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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为何那样 傲骨失流6

#48

那花不过小小一朵, 染在指甲盖上,根本分不出是什么品种。不过,徐行也的确识不得什么花, 人比花娇,每次花会她都只顾着看人, 分不清什么芍药、海棠、梨花还是杏花, 顶多知道哪朵红哪朵白也就罢了。

那两人话没说一句,酒便泼了满脸, 竟然生生愣住了好一会儿。他们好似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拂过面子,回过神来,便要勃然大怒地掀桌道:“给你脸了?!!”

徐行手腕往下轻轻一靠, 将木桌压得密不透风。那胖子掀了个空, 手停在半空, 又尴尬又发怒, 却没找徐行麻烦, 只是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掴傲竹姑娘的耳光。

掌风疾劲,傲竹扣住他手腕,往地上一甩。一开口,也声如其名,无半点谄媚之色, 讥讽道:“要看戏, 才来戏楼。想闹笑话, 大街上去!”

好呛!别座的人听到这动静, 都忍不住探头探脑起来。这两人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 没遇到几个不惧他权势富贵之人, 就算偶尔见到了, 动手之前也要好生掂量掂量。现在压也压不过,打也打不过,气得发抖,目光狰狞,怒道:“来人啊!”

二人的侍从没来,戏班子的班主就来了。见这场面,也不算惊慌失措,只面露苦涩,一面把傲竹请回去,一面连连说什么“老身给你们赔不是”云云。

“谁要你赔不是?老家伙碍什么事,滚!”胖子一脚把班主踹了个跟头,尚未叫嚣着“你给我站住!”,就见傲竹竟去而复返,冷冷盯着他二人。

她一双眼凛若寒星,令人不敢逼视。

班主哀声道:“别说啦!都少说一句吧!”

胖子见他不住哀求,心中略平,口中却仍是道:“我花大价钱来看戏,不过夸她几句,她泼我一脸酒。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我今天非要她跪下来给我道歉不可!”

“别说了!真的别说了!”班主连声道,“再说下去就不是被泼酒了!要挨巴掌了!”

胖子:“?”

他也不是蠢到无可救药,目光往一楼众座上一扫。在场诸人见有人闹事,非但不惊叫着奔逃,也不见上来阻拦,反倒各自都好好待在自己的小凳子上,嗑瓜子的嗑瓜子,喝茶的喝茶,全然司空见惯一般。更有甚者,见他怒发冲冠的狼狈样子,还嘻笑着摇头,一副“你看傻子又来了”的模样。

有人躲在暗处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叫道:“打呀!快扇他耳光!左右各一下!”

胖子:“……”

看这情形,傲竹姑娘怕是脾气炸到了一种地步,将打心怀不轨的人巴掌这件事充作返场表演了。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打出美味打出鲜,一招吃遍天。

寻常人家若是没有后台,哪来这么大脾气?两人又惊又疑地对视起来,想到坊间流传的某种传言,竟是一时半会僵持在了原地。

“我说,差不多了吧?”徐行起身道,“走了。”

她是对小将说话,小将狠瞪他们二人一眼,跟在身后走了。这两人分明不认识她,却极为厚颜无耻地装作几人是一同来的,也忙不迭跟在后面离开了。果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将本以为徐行要出去狠狠教训这两狗子,怎料徐行一出门便拍拍她手背,两人一齐飞身到了屋檐上躲着。徐行飞到半路,脚一滑,失去平衡,差点又摔地上,被将险险捞回来,她不由抱怨道:“你的体术也未免太差劲了!再怎么样也不能向来都不练吧?”

徐行也觉得些许丢人,但她永远不会表现出来,只是面色如常地装聋道:“我们静观其变。”

将嫌弃道:“躲起来做甚?这两人忒恶心了!”

“安了。背后下黑手总比光明正大好用,况且,闹出来太大动静,还要怎么跟踪人?”徐行道,“他们这种人,气不顺了肯定要发出来的,不发在这个人身上,就要发在那个人身上。”

“不一定吧?”将莫名道,“我们可是给了他们好大一个台阶下。不感谢就算了,还要迁怒我们吗?”

况且,将总觉得徐行的话好像有哪里说反了,但一时没注意到。

果不其然,两人出来,就要找徐行和将的踪迹,遍寻不到,狠狠踢了两脚柱子,抖落下来不少灰尘,还随地吐了两口唾沫,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贱人!”

车轮骨碌骨碌转起来。

徐行跟着两人马车,找到了一个小破地方。那两人像是奉命来调查什么,倒也没为难里头的人,只是看了看便走了。将正着急呢,就听见马车里传来震天动地两声惨嚎,轰隆轰隆作响。原是徐行趁他们下车,把坐垫拆了换成陷阱,精准在屁缝位置放了两根磨成针的铁杵,又细心地将坐垫放回去。这下真是两处开花,欢声阵阵了。

“……”将脸绿道:“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卑鄙了啊!!而且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有什么?”徐行仙风道骨道,“你戳他哪里都是戳,拿刀砍和拿针刺有什么区别?都是薄弱之处,不要有分别心了。”

她信手一弹,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