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宇对谢祯道:“陛下,臣在外头给您守着。
“嗯。”谢祯点头,进了包厢在椅子上坐下。
傅清辉面朝谢祯,侧身站在桌边。
谢祯抬头看向傅清辉,对他道:“清辉,胡坤等三人被杀一案,当时朕便觉证据指向过于明显,朕不信以你的办事能力,会留下那般明显不利于自己的证据。傅清辉文言抿唇,行礼道:“此番臣确实百口莫辩。至今不知该如何自证清白。”
谢祯闻言失笑,对傅清辉道:
无须你再自证清白,你的清白,蒋姑娘已经替你证明过了。”
傅清辉闻言,蓦然抬头谢祯。神色间既有诧异,又有动容,跟着便是难言的愧疚。
他怔愣片刻,方才怔怔问道:“蒋姑娘?她知道臣的身份了?”
谢祯笑着摇摇头,对傅清辉道:“她并不知晓你的身份,她只是告诉朕,有个姓傅的锦衣卫,实乃忠君爱国的不二之臣。傅清辉倒吸一口气,双唇跟着微颤。竟是蒋星重帮了他?
怔愣半晌后,傅清辉面上浮上一丝困惑,不解道:“可是陛下,她如何知道臣忠君爱国?
谢祯只看着傅清辉笑笑,并未作答。
作为他的心腹,常需要查案。故而赵元吉、傅清辉、沈长宇三人一直知晓蒋星重密谋造反一事。而恩禄,随侍他左右,自是也知道此事。但是他们却不知蒋星重为何要造反,也不知她那些便是连他至今都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的预知未来之言。他和蒋星重私下密谋的这些事,着实过于离谱,他实在不好宣之于口。只对傅清辉道:“蒋姑娘自有她的本事,总之,朕相信她所言。”傅清辉神色间的不解愈发明显,他跟着问道:“可是陛下,蒋姑娘密谋造反。”
谢祯闻言叹了一声,接着道:“朕又何尝不知。但她自有她的本事,尚为堪用。”
事到如今,傅清辉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已经欠了蒋姑娘一个恩情。他当真没有想到,在他落难之际,除了陛下和沈长宇,剩下唯一一个依旧相信他,肯为他说话的人,会是自己一直以来都瞧不上的蒋是重
此刻傅清辉心间情绪复杂。既无法接受蒋星重密谋造反一事,
又无法做到继续像从前一般看待蒋星重。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谢祯忽地发话道:“好了,暂且不说蒋姑娘的事。清辉,戍守城门这么多天,你可有仔细回忆过,最有可能陷害你的人是谁?”傅清辉摇了摇头,对谢祯道:“回陛下的话,臣实在是想不到。若是想到的话,早已去觐见陛下。”谢祯对他道:“你不在的这几日,朕查到一些关于赵元言的事。还有你查到的关于锦衣卫三副司出卖堂贴一事,朕估摸着,也是赵元言背后做下的勾当。”傅清辉眼眸微睁,诧异道:“世叔?”
谢祯点点头,又对他道:“所以,你再仔细想想。自朕御极以来,你同他查案,可有什么异样之处?”傅清辉缓缓垂下眼眸,细细回忆。
半盏茶的工夫后,傅清辉忽地抬头,对谢祯道:“陛下,臣想起来了。之前查胡坤、周怡平、邵含仲一案时,世叔多次提及,此事交于他查探便是,我安心护卫陛下安全就好。可臣念及这几桩案子陛下格外重视,臣便坚持亲自前往,世叔未责怪,但言语间,
多少有些不满
怪臣过于死脑筋。
谢祯闻言了然,点头道:“看来你的坚持,挡了他的财路,所以他才要借此机会让你远离北镇抚司。”此次赵元吉恐怕只是借灭口一事,顺道除了傅清辉这个挡路之人。那么灭口案赵元吉怕是清楚的,他是得人授意,还是只是收了钱财,这些是怕是还得细细审问。傅清辉尚不知晓王希音及孔瑞二人查到的关于赵元吉的事,不解问道:“财路?臣请陛下明示。”谢祯并未解释,只对傅清辉道:“关于赵元吉的事,晚些时候叫长宇详细告知于你。”
说罢,谢祯继续对傅清辉道:“清辉,赵元吉这个指挥使,朕定要严惩,你且准备着接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傅清辉闻言瞪大了眼睛,面上诧异之色格外明显。
谢祯却并未留意,只继续道:“朕要你肃清锦衣卫,务必查清锦衣卫出卖堂贴一案,以及锦衣卫中其他所有不清不楚的腌臜事。务必还朕一个强而有素的锦衣卫。”
傅清辉怔愣片刻,随后忙行礼道:“臣定不辱使命!”
谢祯点点头,随后起身,对傅清辉道:“朕今日习武后,想去逛逛庙会,去看看锦衣卫三副司行事,顺道了解下百姓民生。晚上住长宇家。你也就别回城门了.....说着,谢祯上下打量一眼傅清辉身上如今的小旗服侍,道:“去换身衣服,便来蒋府寻朕吧。”
“是。”傅清辉行礼应下。
说罢,谢祯便转身离去,傅清辉跟着一道下楼。目送谢祯上马车后,傅清辉便紧着回府更衣。
而此时此刻,蒋府中。蒋星重刚换好甲胄,往后院中而去。
待她抵达后院时,蒋道明已在院中石椅上坐着。看蒋星重过来,蒋道明哼了一声,将身子转去了一旁。蒋星重笑嘻嘻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