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重愣了一下,随即面上逐渐绽开一个灿烂的笑意,对谢祯道:“好啊。
谢祯唇角勾起一个笑意,跟着二人各自旋身抽刀。
几招过完,谢祯收刀,看向蒋星重赞道:“看来昨日将军纠正的那
几招,姑娘已熟练掌握。"
蒋星重挑眉道:“于习武一项上,我还算有些天赋呢。”
谢祯笑了笑,看向蒋道明道:“劳烦将军授课。”
蒋道明这才走上前,对言公子道:“公子客气。”
说话间,谢祯与蒋星重,各自在蒋道明的右后方和左后方站好,随后便开始这一日的习武。
三人整齐划一的动作,在午后灼眼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和谐而又充满朝气,就好似蒋府院中那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习武毕,三人各自收了刀,蒋道明看向谢祯,诚挚地赞道:“公子当真是臣教过天赋最高的学生。”谢祯闻言看了看一旁的蒋星重,对蒋道明道:“我这些日子瞧着,蒋姑娘学得也很快,将军本就有极好的学生,只是从前忽略了罢了。”又听谢祯夸蒋星重,蒋道明着实有些不好意思,讪笑几声,道:“她这算不得什么。”那神色,仿佛在说自己这不成器的女儿,配不上陛下这般的赞誉。蒋星重闻言,没好气地瞪了父亲一眼,随后转身离去,没好气道:“回房更衣了。”
见蒋星重离去,谢祯方才转头看向蒋道明,对他道:“将军,其实令爱很好,将军觉着不好,只是她没按照你希望的样子去做罢了。蒋道明这时方才行礼道:“陛下莫要为她说好话。这些时日她这般胡闹,本就叨扰陛下习武。等日后成了亲,她想必会收心。”谢祯唇微抿,这才开口问道:“将军为令爱选了户怎样的人家?”
蒋道明叹了一声,道:“我这姑娘,自小胡闹惯了。来京两年,至今没有人上门提亲,想来京里那些名门贵戚,都瞧不上她这样的。我便从过去的下属中挑了个为人老实的,陇州人士谢祯闻言眉心微蹙,道:“陇州偏远,令爱见惯了京中繁华,如何受得了那等生活环境。”
蒋道明笑笑道:“人得有自知之明,多大胃口吃多大馒头。臣不想她受欺负,找个臣能压得住的婆家,对她也好。”谢祯闻言,抿抿唇,未再多言,只道:“朕这便走了。”
蒋道明忙亲自相送。来到蒋府门外,傅清辉已经换好衣服,随众人等在蒋府门外。
谢祯来到马车边,低声对傅清辉道:“你去蒋府侧门等着蒋姑娘,待她出来后,直接带她来城隍庙外会合。”傅清辉行礼称是。待谢祯上马车后,随行走了一段路,路过巷口时,见已离开蒋道明视线范围,便转身拐进了巷子里,绕去了蒋府后门。傅清辉等在蒋府侧门处,约莫快至酉时,傅清辉忽听侧门后传出拉门闩的动静。
他不由转头看去,不多时,侧门拉开一条缝,跟着便见蒋星重探头探脑地出来。
她梳了一个简单的侧髻,右侧头发以红绳绑住,搭在肩头顺直垂下。而右侧头上的步摇,因她探身的姿势,垂在一旁,格外的灵动。蒋星重只转了几下眼睛,便瞧见了门边的傅清辉,不由蹙眉,没好气道:“怎么是你?”
言公子派长宇来接她多好?这清辉烦死了。说着,蒋星重跨出门外,关上了侧门。
傅清辉微微抿唇,随后行礼道:“从前是我怠慢姑娘,还望姑娘,莫要见怪。”
蒋星重上下打量他几眼,狐疑着问道:“你家公子骂你啦?”
“没有。”傅清辉简单回道。
说罢,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子,递给蒋星重。
蒋星重见此,面露不解,没有接,而是问道:“什么?”
傅清辉道:“赔罪。”
这是他下午回去更衣时,特意绕道去买的。
蒋星重瞥了他一眼,随后伸手接过。待她看清盒上字样后,立时面露喜色,惊喜道:“寻味斋的蜜饯!”这是顺天府最好吃的蜜饯!很难买!
傅清辉没料到她会这般开心,他从未见过如此喜怒皆形于色的人。要时有些局促,下意识垂首。
蒋星重全然没留意傅清辉的神色,边往巷中走去,边打开蜜饯盒子,用盒中备好的木签插起一个放进嘴里。蜜饯酸甜的滋味在舌尖上扩散开,蒋星重只觉心情都格外明朗起来。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傅清辉,挑眉道:“原谅你了。
“....”傅清辉极不自在地低眉笑笑,舌头有些打结:.....就好。“
蒋星重诧异道:“什么就好?”
傅清辉愣了一下,跟着顺了下舌头,自嘲一笑,重新道:“那就好!”
这还是蒋星重头回见傅清辉笑,就好似一尊石刻的雕塑,忽然咧了下嘴一般僵硬。
“哈哈哈....蒋星重不由失笑,她现在相信这个清辉是真诚向她赔罪了,这笑虽硬,但格外真诚。听蒋星重这般毫不遮掩地嘲笑,傅清辉只好垂首。
蒋星重笑罢,问道:“公子在哪里等我?"
傅清辉道:“城隍庙外。”
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