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到一半,算起来,共一百二十多万两。
谢祯眉心不由一跳,这个数目,倒是和蒋星重所说得一致。她知道邵含仲留在府中的数目,却不知他贪腐的总数目,这是为何?
谢祯还有别的疑惑,若邵含仲只留一百二十万两,那么其余的银两,去了何处?
谢祯不由想起光禄寺一案中,那六万两未能送出的白银。胡坤和邵含仲,这大笔的银子,究竟是要给谁?
谢祯沉默许久,向傅清辉吩咐道:“清辉,即刻以贪污渎职之罪,拿邵含仲进诏狱。”
“臣领命!”傅清辉行礼离去。
怎知未走出几步,谢祯忽地道:“慢着。”
傅清辉闻言不解,重新回身上前。
谢祯离座起身,在书桌后缓缓踱步,半晌后,他侧身看向傅清辉,斟酌着道:“以不臣之罪拿进诏狱,对外,莫要走漏半分他因贪污之罪被抓的消息。”
胡坤和邵含仲,这大笔的银两,总得有个去向,他暂且不能打草惊蛇。
傅清辉再复领命,谢祯接着道:“今夜便命锦衣卫北镇抚司抄家,务必于天亮之前,将邵含仲所有财产,充入国库。”
傅清辉领命离去,谢祯重新走回书桌后坐下,翻看邵含仲的账目。
万没想到,又一次被蒋姑娘说准了。
可谢祯的脸色却愈发难看,蒋姑娘的背后是蒋家,蒋家常年在边境,对顺天府的事务鞭长莫及,背后必有高人指点。
究竟是什么人,在借蒋家和蒋姑娘之手,三番四次地剑指先帝一朝的官员?
莫非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朝中已结新的朋党,在借蒋家和蒋姑娘之手,排除异己?
先帝一朝留下的这摊祸水,还真是深呢。
谢祯在桌前不知坐了多久,忽地对恩禄道:“恩禄,派人传朕口谕,告知北镇抚司沈长宇,令他在城中选个安全可靠之地,明日,朕要宴请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