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夏樱浑身发软, 勉强自己坐起来。
被子滑下肩头,她扭头看,发现自己粉白玉润的右肩上有个牙印!
她才记起, 是那诡物抱着她激动兴奋时低头咬的, 她立即嘶了一声,有点疼,她肩膀一缩,伸手摸了下,想到昨天的疯狂,不愿回想,那时候被咬根本感觉不到疼, 反而飞上天似的一会哭一会笑, 神魂颠倒。
百精图真是恐怖如斯,那诡物不过看了几眼, 就学得惟妙惟肖,嘴巴亲下边动她嘴唇都被都他亲的翘起来。
她先感受体内精气,嗯, 精气充盈。
然后起床换了身干净的内衣, 低头轻轻系着衣带,她心暗想, 怎么才能把他的百精图骗出来, 骗来找个机会烧了,可他肯定看完了……
烧了除了激怒他,恐怕也无济于事, 那可恶的魅鬼当真害人不浅, 死了也捉弄人。
这诡物不是寻常男人, 悟性奇佳, 快如残影最凶残的时候她惊叫了连连,到后来口不能言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摇了摇头,伸手将昨日准备好的衣衫穿上。
今日她上值,还要到府里画卯,就是在签到薄上签到,灵师府的灵师每五天休沐一天,因除诡师危险性高,所以他们平时上值时上面管得会宽松一些,没有任务时灵师们可以在堂舍休息,睡觉,喝喝茶或者打坐修炼都可以。
夏樱将墨绿色灵师服穿好,发髻上的玉色长发带飘在身后,她照了下镜子,镜中人被人宠爱得粉面丹唇,眼含媚间,幸好她穿了墨绿色衣将这股春意压了下去,不那么显眼。
出门时她又摸了下肩膀,以后得告诉那诡物,不能乱咬了。
他都不知道人会疼的吗?虽然她知道他可能克制很轻了,但她和他不同,她是血肉做的,怎么能比得过他的身躯,仿佛钻石一样,她叫着一直让他轻点轻点,他虽然也听话,可双目赤红时,被那魅诡的百精图所迷,要命关头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夏樱辗转反侧,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容纳安放他。
她忍不住伸手,轻轻敲了下镜面,对他道:
“不准再咬我啦,你看我肩膀让你咬的?都快破皮了,以后你要软一些,要顾着我一些,不要光顾着你自己,否则就不让你来了……”她板着脸冲着镜子说。
她发现不能一味的对他温柔,对他太好,该说的时候还是要说的,有时候也得呵斥他,否则这诡物会得寸进尺,一要再要,他也是会欺负人的!
里面那么柔软怎么经得起他磋磨……
她望着镜子一脸庄重地训话。
而尽了兴,回到镜子里的诡物心情极好,被训了也安安静静,镜面没有闹脾气不服的一闪一闪,大概也知道咬了人,它安静地贴着她腿,一动不动。
夏樱才放过过他,整了整衣衫和腰带走出了房间。
……
灵师堂门口的人有点挤。
灵师这工作需要东奔西跑,经常要去远的地方,快马加鞭有时候几天都回不来,人很难凑齐。
但今天,夏樱看着这堂子里满当当的人。
不但梨花椅子都坐满了,桌上的茶水也续了一杯又一杯,屋里灵师们三三两两,或站或坐,激动地聚在一起说话,聊天打屁,不知道在议论着什么,有人高声大笑的,也有沉吟不语,当然也有灵师,取了蒲团在墙角闭目打坐。
大堂内可谓虚怀绥纳,座无空席,门不停宾,济济一堂。
夏樱拎着衣衫前摆刚迈脚进来。
门外有人拉了她一下,苏芊月满脸兴奋地跟她打招呼。
“夏樱,你怎么才来!”
苏芊月当初考核成绩一般,本来要分到别的县,但她有一手煲灵汤的好手艺被府直看中,灵师院的府主最喜欢喝灵汤,喝了一次后赞不绝口,府直就把她留下来了,虽是灵师,但平日多在灵师府食堂混日子。
她眼睛亮晶晶道:“前几天就没见着你,我去你院里找过,她们说你出任务去了,前天又去,你休沐回家了……”
苏芊月拉着她袖:“你知不知道,你今早来晚了!府里这些人一大早就来了!咱府里来人了!你知道是谁吗?”
夏樱进来见这么多人,大概猜到了:“国师吗?”
“对!来得是京师的国师大人!国师大人苍玉泉啊!苍天啊,大地啊!我见到国师大了!不虚此生啊!”
夏樱看着她疯癫的样子,笑了:“……至于吗?这么夸张?”
“怎么不至于,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啊!呜呜,这辈子能见到国师,我也算没白活一回!你都不知道国师大人的马车,可气派了,灵器虚天轿!听说整个桥子全部用九级诡骨所制,轿身刻满阵法,百诡不浸!夜行百里,用炮轰都轰不碎。”
“嗯。”虚天轿!好听过,这种顶级乌龟壳,对于她这种苟流中人,很合心意思。
“国师大人说是四十多岁,但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很年轻,人俊美得秀,一表人才……”
夏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