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敌人出现在身后时,马库斯看到了泛红的双眼,闻到了甜腻的香气,还有如蛇搬嘶嘶作响的低吟。 电光火石间,马库斯将自己的心能聚成一团,朝对方打去。 无形的冲击立刻将那玩意撞到在地,接着马库斯便将那个还紧紧握在左手里的强酸胶囊——插入了那东西的脸,在自己后退之前把它们打开。 紧接着便是一声不洁的尖叫,是属于动物的叫声,带着垂死的挣扎。 烧焦血肉的气味充满了走廊,伴随着血肉随着强酸冲入东西的体内而泼溅。 马库斯再接再厉,将心能聚成一道闪电,猛地掷向那东西的脸,然后转身疾跑,抱住凡纳尔的身体,将他拖到一旁。敌人没有追击,而是蹒跚走开,紧紧抓住那张破碎的脸。 之后倒下、颤抖,头与脖子冒出蒸汽与水泡。 用力过猛的马库斯跪倒在地,沉重地呼吸,钱德勒和马尔萨斯迅速赶过来,紧紧盯着敌人那扭曲的尸体,之后看向凡尔纳。 老兵咳嗽了一声,将鲜血喷到马库斯的胸甲上。 “有多糟?” 感觉稍微好点后,马库斯将凡尔纳扶起来。 “还死不了。” 老兵粗声说道。 虽然是这样说,但马库斯感觉自己怀里老兵的身体沉重无比,他检查了一下那伤口,发现已经深及肋骨,并且还有中毒的迹象。 于是他把自己的急救药物一股脑的全部给凡尔纳注入进去。 这些药剂都是审判庭特质的,每一样都无比珍贵,但马库斯并不在乎。 他只希望大家都活着走出去。 “咳咳……别太浪费,后面可能还有硬仗。” “我们就要成功了。” 在药剂的帮助下,老兵的伤口很快便止血了,马尔萨斯走上来为他简单的缝合伤口——拜死教刺客既是残忍的屠夫,也是优秀的外科医生,他们对人体的了解比大多数医疗修女都多。 马库斯则去检查那具尸体。 一看不要紧,他发现这竟然不是他想象中的恶魔,而是一个实体,一个高度变异的人类。 另一个关键点是,这具尸体上,马库斯能够感觉到灵能力量的残余,但这又不是混沌污染后那种杂乱暴烈的能量,而是更加熟悉且有规律的力量。 如果他没猜错,这只是一个傀儡,它的身后还站在一个操纵者。 也就是说,现在他们很可能已经被发现了。 于是他立刻向密封的门那边走去。 “计划有变,赶紧离开!” 他拿出一个小型爆破装置,将它在门上夹紧,然后通电并后退。 当他们四人远离门边时,爆破装置带着一道尖锐、集中的闪光,在金属上炸开了一个参差不齐的大洞。 “我们被发现了。” 马库斯严肃地说,起身冲向破碎的入口,一边前进一边换弹夹。 “可能要有硬仗。” 四人在新的走廊里重整,然后便迅速穿过无光的地下——马库斯带头,凡尔纳喘着粗气在他身后,另外两人殿后。 “扫描到附近出现大量目标。” 队伍后方的钱德勒忽然开口,并看了一眼鸟卜仪。 “继续走,尽量避开敌人,我们离出口不远了。” 马库斯平静地说道,他重新戴上了目镜,看到了熟悉的目标指示器在显示器上游过。 穿过这个走廊,便是排水系统的出水通道,这里直接通向外面的河流,如果身上的表没有问题,马库斯相信现在应该是瓦莱多的深夜。 依靠强大的感知力,马库斯代理队伍避开了敌人集中的区域,从一条小型排水口里爬了出来。 四人从肮脏的排水口里一出现,蹲伏在废墟当中。 “他们发动总攻了……” 此刻外面正下着大雨,但整个河岸东部都在燃烧,烈火照亮了四周。厚重的烟雾从被毁的工事上升起。 马库斯觉得自己猜的一点没错,那些星界军都很废物,完全不可能撑住异端的进攻,现在他们连河岸也守不住了,那么覆灭也就是在旦夕间。 除非有奇迹。 马库斯扫视周遭时,看到一撮邪教徒正杀向他们这里。 好吧,虽然非常努力,但他们还是被敌人逮到了。 尖啸的子弹与激光束打到了他周围的地上,敌方部队很快进入了他们的射程,马库斯咒骂了一句,开火还击,身体紧贴着河堤的边缘。 “所以……” 凡尔纳喃喃道,抬起他的步枪进行瞄准。 “我们都得死在这?” 在马库斯开口回话之前,他便听到了重型引擎的隆隆回响。 大概北面一公里开外的河床上,尘土开始打转,他甚至能听到敌人惊慌地互相警告。 “这是——” 一秒钟之后,雷鹰那厚重的身影扫过天空,卷起了更多的烟雾,将它们吹向四周。 同时机翼上搭载的枪炮开火,把河堤与河床上的一堆杂兵撕碎,并将石垩的边缘炸飞。 “奇迹来了!” 马库斯几乎咆哮起来。 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一个阿斯塔特修会降临了! 虽然他不认识这个修会的标志,但只要是帝国的救星,那就是他的救星,就是比他父亲还要亲的人! 其他人也被突然出现的阿斯塔特震惊了。 很快,雷鹰降到低处,它的机腹以沉重的推力锤击着地面,随后主舱口伴随着活塞的嘶嘶声打开,露出了其内红光闪烁的成员舱室。 一个高耸的巨人首先阔步迈出,他有如一个银色的神祇,右手提着一柄巨大的链锯长戟,用坚毅而神圣的目光扫视着环绕周围的敌人。 “灭尽魍魉!” “杀!” 当他举起长戟时,十一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