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闪耀夺目。</br></br> 在花蛇背后有一物凌空而立，好像一只腐烂的飞蛾瞪着死鱼般的白眼，它的胸廓振颤着扩张又收缩，每次呼吸都传出粘痰的咯咯声。</br></br> 最后一道身影离索什扬相距甚远，模糊不清，仿佛没有定形，但他确信对方背对着自己。</br></br> 恶犬环行迫近，花蛇尾随其后。</br></br> “我明白你们是什么。”</br></br> 恶犬停下脚步，索什扬能看见它背后沾满血污的肌肉竖起锯齿状的尖锐骨刺。</br></br> 那花蛇在笑，毒蛾嗡嗡振翅。</br></br> 索什扬很肯定，肯定自己明白。</br></br> “混沌的化身，你们妄图将我拖进黑暗，但我心知此路艰难险阻，必须面对诸般妄执，你们只不过是虚像罢了，我不怕你们。”</br></br> “那就是你所追求的？”</br></br> 一个声音响起，它含蓄内敛，但其中回荡着不同的腔调，仿佛许多声音交织在一起。</br></br> 腐烂的蛾嗡嗡倒退，那只缩头弓背的生物在圈子的边缘转身看向索什扬。</br></br> 它的头自下而上分别是雄鹰，乌鸦和秃鹫三者的叠加，它的眼中燃烧着蓝色的灵气。</br></br> “还是说你是从未想过自己追求的是什么？”</br></br> 它停了下来，玩味着下一个词。</br></br> “该叫你索什扬好呢，还是应该称呼你为万王之王的薛西斯？”</br></br> 这段话令索什扬毛骨悚然，哑口无言。</br></br> “哦，你害怕了？”</br></br> “不。”</br></br> 四只生物大笑了起来，声似骨骼破碎，电闪雷鸣。</br></br> 随后，四条黑影凭空增长，向他爬来，将索什扬团团围住，步步紧迫，如激浪拍打着他的意识。</br></br> “你有审视过自己的过去吗？你多久没有再回忆你渡过的这些虚假的时光？你是否有发现自己和过去是如此截然不同，这是你自愿的改变，还是某种东西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你，占据你？死去之人的幽魂一直缠绕在你脑中，不是吗？”</br></br> 四个声音交织形成了一种磅礴的共鸣，索什扬感觉自己好像站在一个百米巨人的身前，聆听对方近距离的怒吼。</br></br> 他整个人都被这声音的洪流钉死在原地，动弹不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