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没有持续多久，在帝国舰队最前方的小型舰艇们很快检测到敌对信号。</br></br> 最近的信号来自那些混沌掠夺舰舰，它们数以百计，大多数跟随黑色军团主力舰队从恐惧之眼中出打秋风的食腐动物。</br></br> 在这些小型舰后面是更大的舰艇，那些才是真正的目标，它们的斧刃船首上带着黑色军团标记。</br></br> 此时艾恩格拉施佩尔已经全副武装地站在复仇之魂的次级指挥台上，观摩着帝国阵型的最终评定，那琥珀色眼睛在灰黑眉毛下闪着光芒，仔细地观察虚空，仿佛他将亲手把它撕开。</br></br> 在下方的阶梯甲板上，黑色军团战士们抬头看着他，等待着。</br></br> 他们所有表情都紧绷着复仇的渴望，渴望证明自己，渴望杀戮。</br></br> 艾恩格拉施佩尔紧紧抓住铁围栏，探出身子，越过复仇之魂洞穴般的舰桥。</br></br> “开始。”</br></br> 一声令下，在过热钷空洞的光芒下，黑色军团的舰队层层序列点燃引擎，激活武库，并提高至攻击速度。</br></br> 首先，侧翼的巡洋舰掠过战场边缘，引擎过度燃烧，试图在帝国反应过来之前击中目标。</br></br> 复仇之魂占据中心统领位置，四支护卫舰编队全方位保护它，无休愤恨号、红色荣耀号和不朽钢铁号在战斗平面上组成松散的三角阵型，调整角度将主要火力射孔拓展到最宽。</br></br> 舰队之间的间隙缩小了，帝国舰队阵型保持不变，每艘船都根据自己的主宏炮射程紧挨另一艘。</br></br> 它们没有试图追赶黑色军团的进攻速度，而是保持在一个稳定速度上，团结一致形成一个经典的晶格阵型。</br></br> 在太空战争中，阵型就是一切，在开阔虚空中，一支舰队的防御完全依靠它的重叠阵型，尤其是阿斯塔特的每艘战舰都是凶狠残暴、近乎过度武装——它们铸就而来就是为了全力以赴的杀戮，每艘战舰都将火力放在第一位，足以从远程施展一轮又一轮的毁灭。</br></br> 将这样的战舰组成几何学阵型，每艘战舰都保护着其他战舰的侧面，可以达到一种指数级的乘数反应，因此大多数阿斯塔特舰队指挥官，都倾向于就像华丽的猎食者集群那样，不给敌人留下一丝一毫的可乘之机。</br></br> 另一方面，要想打破一个已经定型的舰队阵型可谓是难上加难，任何战斗群的每一位舰长都明白维持阵型的重要性。</br></br> 那么剩下的只有数量与策略的较量。</br></br> 艾恩格拉施佩尔相信战士的数量能带给他们优势，尽管他们比不上帝国逐渐积累的火力优势，但依旧可以在胆量上超过对方。</br></br> 因此黑色军团的先锋护卫带着一种野性的狂热猛冲过去，翻滚着躲避来袭的炮火——此时帝国主力舰的光矛已经像恒星一般燃烧。</br></br> 帝国前锋随即开始后撤，依旧保持连锁阵型，吸收着最初的攻势。</br></br> 数秒后，主力舰开始交战。</br></br> 复仇之魂率先发动了一次齐射，随后是侧舷的密集宏炮和护卫舰的光矛打击。</br></br> 这凶猛的火力立刻击伤到了白色圣堂的旗舰光明之心号，袭来的连串攻击打碎了战舰前端的虚空盾，砸弯了舰艏的精金装甲。</br></br> 艾恩格拉施佩尔之前命令所有指挥官将主武器超负荷工作，冒着系统过载的危险也要打出凶狠的一拳，以图打开缺口。</br></br> 很快，又有两艘标记为帝国海军的驱逐舰消失在了灾难般的爆炸中，它们的动力系统过载了，爆炸产生的漩涡表面了它们的死亡。</br></br> 但这不是突袭的主要目标。</br></br> 很快，黑色军团每艘战舰的机库门都在嘶嘶作响中开启，将一缕缕氧气泄入虚空。</br></br> 一波又一波登舰鱼雷从发射管中冲出，时而聚拢时而散开，直到锁定住攻击目标。</br></br> 尽管母舰仍处于攻击速度中，作为第二波攻击的炮艇编队还是根据预先计划好的攻击矢量发射升空，母舰的侧方火炮在它们身后展开。</br></br> 艾恩格拉施佩尔已经走了自己的棋步，命令舰队进入近程突袭，小型攻击艇瞄准前方的巨兽，呼啸着冲向目标，军团的希望依托在他们身上。</br></br> 黑色军团的跳帮猎群在突袭的最初几秒内就从各飞行甲板中发射出去，登舰鱼雷与其他同类穿过战斗球区，旋转着钻过电浆爆炸，沉思者进行着上万亿次的计算，将他们送达目标。</br></br> 虽然有不少在半途就被击中毁灭，但依旧有相当一部分跳帮鱼雷找到了自己的目标。</br></br> 在令人厌恶的破裂声中，鱼雷砸入了舰艇的躯干，带热熔冲击器的头部砸穿了数层装甲甲板，像女妖一样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然后在熔化铁水的缠绕中嘎吱嘎吱地停了下来。</br></br> 热熔开火，钳夹爆出，艏门猛然开启，逃逸大气的呼啸盖过了封闭房间放大后的引擎雷鸣。</br></br> 被约束在笼中的野兽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