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道阴阳怪气般的声音响起:“云麒君果然是云麒君,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看来是没有将孔家当作一回事啊!”
说话之人也是从门口走向灵堂。
杜宁看了此人一眼,竟然是来自柯家的大儒柯长志带着一些柯家的读书人到此,应当也是来孔家吊唁。
柯长志刚刚来到孔家,就说出去了一句极其挑衅杜宁和孔家关系的话,若是传出去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杜宁是来大闹灵堂来的。
杜宁脸上浮现出了厌恶之色,迅速与对方擦身而过。
不仅仅是杜宁,就连田飞鹏和傅岳看向柯长志的眼神,犹如在看着一个小人一般。
柯长志愣在原地,看到三人那厌恶自己的模样,很难接受他们竟然如此藐视自己,顿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放肆,你们这是什么态度?是不将我这个大儒放在眼里吗!”
“本君确实是不将你放在眼里。”
杜宁头也不回,语气冷漠,犹如君临天下一般。
柯长志脸色一滞。
“就是啊,我们为什么要将你放在眼里?给你脸了?”
“到这里来恶心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田飞鹏和傅岳直接嘲讽,将柯长志的尊严直接践踏在脚下,完全没有将他当作大儒看待。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你们竟敢不尊大儒,真是好生放肆!”
“你们这是无礼!”
柯家读书人纷纷呵斥,无法忍受三人这样的羞辱。
但这个时候,三人已经走得更远,他们也不好追出去。
更何况田飞鹏和傅岳都是世家子弟,也是极有背景的人,同时得罪并不明智。
柯长志怒火中烧,对孔家人说道:“你们看看,这就是云国的读书人,我们人族的云麒君,和他在一起的读书人都如此无法无天,真是岂有此理!”
多数孔家人看向柯长志的眼神很是不以为然,似乎您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对杜宁没有半点礼貌,还希望杜宁尊敬您?
倚老卖老,想多了吧?
孔承顺叹了口气,无奈说道:“这件事情怪我孔家礼数不周,待承庭出殡之后,我孔家理应上门向云麒君赔罪。”
“你……”
柯长志看着孔承顺,没想到孔家人居然有人胳膊肘朝外拐,完全忘记孔承庭是怎么死的。
“柯先生既然来了,就请给承庭上柱香吧!”孔承顺开口。
“理应如此。”
柯长志轻轻点头,心里对杜宁更是感到愤恨,心想必然要寻一个机会,找回自己的场子才行。
不过,这个机会很快就会有的。
柯长志眼中闪过一道得意的光芒。
…………
数日之后,孔承庭出殡入土为安。
在孔家拆掉灵堂的时候,孔德委派孔承顺带着若干名孔家学子,并携带一些礼品来到杜宁的寝室。
杜宁立即准备茶水招待。
“杜君,我等代表孔家为前几日无礼的事情向您道歉,同时,我们还带了一些东西,作为庆贺您在封君大典接受册封的贺礼。”
孔承顺放下礼盒,即便没有拆开,杜宁也能猜出其中的礼物必定珍贵,有可能是世家珍藏。
毕竟册封文君的事情对人族而言是难得一遇的盛典,孔家作为至圣世家,出手断然不可能小气。
“多谢孔家好意,在下承蒙关怀,愧领愧受。”
杜宁立即作揖致谢,并欣然接受礼物,孔承顺等人立即还礼,口称不敢。
现在已经是二月廿号以后,三月初一即将来临,但凡是在人族有头有脸的世家都会送来封君贺礼。
杜宁要么一家不收,拒众家与门外,要么照单全收,待到封君大典结束以后,置换众家礼物进行回礼。
所以杜宁当然是选择后者,因为后者才是处理人情世故的最好方法,礼尚往来,方能显得众家以和为贵,也不会给别人留下攻击文名的把柄。
“诸位请坐,我们慢慢聊。”
“好。”
众人就在寝室的客厅里就坐,一边泡茶,一边闲聊,说着文坛上各种有趣的事情,寻找共同话题讨论,对于过去的恩怨纠纷一字未提。
但孔承顺的话语却表示出了孔家的诚意,杜宁也愿意和孔家将往日的不愉快给掀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