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范兄,但是很抱歉,我恐怕不会给你大显身手的机会。”杜宁笑着道。
“哈哈……那我范某自是求之不得。”范如龙反而更是高兴。
在场辽国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许不自然了,因为看杜宁的这个架势,似乎当真要以一己之力击败辽国十名翰林。
这是对自己的实力何等自信?
也是对辽国文坛的翰林读书人何等的蔑视?
难道辽国文坛的最强十名翰林加起来,还比不过一个杜宁吗?
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几乎没有一个辽国人会接受这种想法。
杜宁对谷兴问道:“敢问谷学正,为何这里只有九名翰林,还差一个人?”
谷兴笑着道:“杜君不必心急,等你将这九个翰林击败之后,第十个翰林就会出现,不过在谷某看来,你可能没有资格见到第十个翰林。”
言下之意就是,杜宁必定会输给这九个人中的其中一人,自然就见不到第十个翰林了。
“那我尽力争取一下,让第十个翰林尽早出现。”杜宁说道。
谷兴笑了笑没有说话。
“放肆!你简直是太过于嚣张了,居然如此蔑视我们辽国读书人,你以为你真有那个实力吗?可笑!”
“今日一战,我们辽国文坛将会踩着你名声崛起,而你堂堂云麒君将会以失败而告终声败名裂!”
“杜宁,你实在是太自不量力,根本就不需要九个翰林出场,我辽国随意派出三个翰林就能击败你!”
许多辽国人发出了非常刺耳的嘲讽,他们一个个都无比蔑视杜宁的样子,甚至是得意洋洋,全然不将杜宁放在眼里。
范如龙说道:“杜宁,你不要听其他人胡乱说些什么,他们辽国人卑劣惯了,最喜欢用这种言语来影响别人的心志,一旦你因此而动怒的话,极有可能会中了他们设下来的圈套。”
一些辽国人顿时恼羞成怒,有一种被别人拆穿的那种羞愤。
其他前来观战的诸国读书人也指指点点起来。
“没想到他们辽国人居然用上了这种小聪明的伎俩,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既然是文斗,就应该要有一个文斗的样子,大家都是读书人,出言嘲讽成何体统?”
“就是就是……难道堂堂辽国人还输不起吗?不会吧不会吧……”
辽国人听了这些闲言碎语,一个个都在心里感到愤怒。
谷兴立即转移话题,对杜宁说道:“杜君远道而来,舟车劳顿甚是辛苦,不如就在国学宫吃过晚饭,酒足饭饱以后再切磋较量,若是我们辽国人侥幸获胜,未免还是会被诸国读书人说闲话,若是说我们辽国没有让你休息而直接进入文斗环节的话,可就要陷我们辽国人不仁不义了。”
杜宁摆了摆手说道:“无需如此,本君不想在辽国浪费那么多的时间,文斗结束以后,本君还要赶回孔城为前往七岛海国而做准备,今天晚上就不留在这里过夜了,毕竟……”
“本君是来还礼的。”
“还礼?”
许多辽国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道杜宁所谓的“还礼”具体指的是什么。
杜宁笑着解释道:“去年,匈奴与蛮族兵犯云国南北边关,柯家趁虚而入携十名读书人文斗苏州城,本君今日特来还此大礼,以彰显云、辽两国文坛友好。”
全场读书人瞬间安静了数息的时间。
在云国遭受战乱的时候,辽国趁虚而入攻击云国的文坛,实属不该。
许多人可能会因为时间的原因很快就忘记,但对于云国人而言,可不是说忘记就能够忘记的。
曾经辽国人对云国人做的事情,云国人至今还是历历在目,根本就忘不了,也不敢忘记。
“哎……旧时因,今时果,当真是一报还一报!”
一个拄着拐杖的辽国老人轻叹一声,转身默默离去,似乎是无颜面观看这场文斗。
谷兴面不改色道:“杜君既然是来还礼的,那是否也要效彷去年的柯家人,在今日的文斗上输得一败涂地呢?”
一些辽国人面露讥笑,不愧是国学宫的大学士,很快就对杜宁反唇相讥起来。
“那也要看看你们是否有让我输得一败涂地的能力了。”
杜宁傲然开口,并没有将谷兴的嘲讽当作是一回事,甚至是以一种绝对的姿态傲视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