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都胆战心惊,他们不是没有见过薛世井发火,可发火起来居然抽自己人的耳光,这还是第一次。
薛世炎挨了耳光不觉疼,反而义愤填膺道:“世井兄你疯了,居然胳膊肘朝外拐,你知道杜宁他做了什么吗?他杀了我们的兄弟,还污蔑薛世风是逆种,使我薛家军蒙受奇耻大辱,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为兄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你知道薛世风做了什么吗?”
薛世井目光一凝,沉声道:“薛世风为了一己之私,罔顾人族大义,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出卖文君,犯下逆种之罪,使我薛家军蒙受千年羞辱,此等不肖子弟,难道不该杀吗?”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薛世风乃是我薛家子弟,受我薛家祖训教育,他怎会犯下逆种之罪?怎能犯下逆种之罪?这是污蔑,是嫁祸!”
薛世炎理直气壮道:“据我所知,杜宁此人隐瞒身份加入薛家军的时候,就与薛世风闹了不愉快的矛盾,前段时日,杜宁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我大周王朝的读书人镇压马粪之中,杜宁身为文君,却三番两次羞辱我等,可见其卑劣之心!”
“什么?有这种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薛世井面露诧异之色,显然并不知道杜宁在薛世风帐下所做的事情,因为那些消息都被薛世风有意封锁了。
特别是杜宁将大周王朝读书人镇压马粪中的事情,更是被薛世风视作奇耻大辱,他哪里有那个脸皮告诉其他人?
薛世炎继续道:“启禀元帅,杜宁此人居心叵测,自私自利,大庭广众之下以逆种的罪名陷害我薛家军读书人,让我薛家军蒙受羞辱,理应就地拿下,交由君侯治罪。”
“你敢!”
孟景天拍案而起,指着薛世炎的鼻子说道:“敢动我人族文君,小心你项上人头不保。”
话音落下,整个军帐之内寒气森森,杀意凛冽。
薛世炎气得不行,这里是在薛家军的军帐,是在薛家军的地盘,孟景天竟敢在这里出声威胁,简直没有将薛世井放在眼里。
“孟先生身为大儒,难道是要包庇杜宁么?”薛世炎质问道。
“薛将军要拿下我人族文君,是想要学薛世风逆种么?”孟景天反问道。
“薛世风不是逆种,他是被杜宁陷害的!”
薛世炎红着眼睛回应,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接受薛世风逆种的事情,那对薛家军而言是天大的耻辱,这让薛家军还有什么脸面统帅三军?
杜宁说道:“薛将军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不接受薛世风逆种的事实,想要为薛世风平反,以挽回你们薛家的颜面,你的心情,本君可以理解和体谅,但是很抱歉,薛世风逆种之事众目所见,若是薛将军不信,元帅可以传唤薛世风帐下众人前来对质,若本君所言有半句假话,别说是将本君拿下,就是你们元帅用古剑斩了本君的脑袋,本君也心甘情愿。”
“你……”
薛世炎的脸色难看至极,薛世风的事情在军中人尽皆知,若薛世风是被冤枉的,必然会有薛家子弟鸣不平,偏偏军中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薛世风该死。
而且杜宁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必然也有足够的证据,否则也不敢做出用自己性命来做担保的承诺。
“行了,薛世炎,你别再给我添乱了!”
薛世井沉声道:“薛世风以逆种之名被杜君斩杀,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委屈,就你一个人难过?就你一个人感到耻辱?告诉你,老子的心里也不好过!”
“想我薛家世代为将,满门忠孝,今奉君侯之命讨伐异族,理应消灭武罗军异族报效周天子,奈何家门不幸,薛世风贪生怕死,为了一己之私当众逆种,使我薛家蒙受千年耻辱,我身为薛家军的统帅,对此也是痛心疾首。”
薛世井说到这里的时候,一下子就红了眼睛。
“所以薛世风绝对不能逆种,他不可以逆种,否则薛家岂不是成了笑话?”
薛世炎大声道:“薛世风可以死,但他绝对不能死得如此耻辱,更不能背负逆种的罪名,所以你要为薛世风正名,否则我薛家又有何颜面统帅三军?”
“所以你才想要将罪名扣在云麒君的头上,以此来掩盖我薛家的丑闻?”
薛世井忽然间目光如剑,眼神中杀意浮现,嘴唇轻启,只要薛世炎说一个“是”字,他就会毫不犹豫斩了薛世炎清理门户。
薛世风逆种已然让薛家蒙羞,他绝不允许薛家出现第二个逆种之人。
“我……”
薛世炎恨不得承认自己的想法,可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吐出不来,只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文胆脆弱如纸。
同时,他也感受到了来自薛世井的杀意。
杜宁向前一步,挡在了薛世炎的身前。
这一幕,让薛世炎脸色骤变,也让薛世井嘴里的剑光迅速消散。
杜宁说道:“薛元帅,薛世风是薛世炎的兄弟,他们是同宗血脉,血肉至亲,世炎将军也是难以接受薛世风的罪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