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天空一碧如洗,秋风拂面,让人神清气爽。
一大清早,整个岚州城人山人海,到处都是读书人。
岚州城虽然是孔城下辖,但是,从来就没有一天像今天这么热闹过。
这一切都是因为杜宁,听说杜宁要在岚州城讲学,诸国各地的学子皆闻声而来。
就连孔城的学子也都放弃了由圣院所举办的中秋文会,前来岚州城参加由岚州文院举办的中秋文会,导致今年的孔城中秋文会成了有史以来最为冷清和无聊的一届,让圣院大儒殿众多大儒们都感到无比的尴尬,在心里各种吐槽杜宁。
今年的中秋文会分为了两个部分,从上午开始便是杜宁的讲学传道时间,直到下午黄昏以后结束,然后就会进行正式的中秋文会。
诺大的岚州文院之中,众多来自人族诸国的读书人席地而坐,百姓们则是站在文院的阁楼之上进行观赏。
今日杜宁要在岚州文院讲学传道,弘扬《华夏新律》的思想。
杜宁坐在岚州文院的广场之中,今日的他十分难得的穿上了水墨龙袍,显示对今日这场讲学传道的隆重,同时也彰显他的文坛地位。
诸国读书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正议论着什么。
许多读书人看向杜宁的表情无比崇拜,此时此刻将杜宁当成了授业恩师,因为他们都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前来听学,希望能够对《华夏新律》有更多的了解。
也有一些读书人则是抱着中立的态度,既不支持杜宁的《华夏新律》,也不反对,只是单纯前来凑个热闹,看看杜宁当着那么多读书人的面,能够讲出什么样的大道理来。
还有一些读书人则是满脸的轻蔑和不屑之色,看向杜宁的表情仿佛是在看着一个跳梁小丑,若不是考虑到当前的环境,甚至有点忍不住想要发出笑声。
诸国前来听学的大儒都坐在远处的位置,因为他们是大儒,不管坐在任何一个位置,都可以听清楚杜宁的讲学,反而是那些儒道品境较低的人,需要更好的听学位置,近距离接触杜宁,才能够更好的学习《华夏新律》的思想。
杜宁目光扫视全场众多前来听学的人,他的心里十分清楚,有的人是真心诚意前来学习,但是也有一些人不怀好意,只要他的讲学出现任何问题,他们就会站起来群起而攻之。
特别是某些法家读书人,他们对杜宁的憎恨简直是达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就比如说卫伯清,此时的他正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他的身边还坐着数名和他志同道合的法家大儒,几个人以神念进行了传音。
“这个杜宁真是不知羞耻,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讲学,难道我们法家千百年来的文明还不如他所谓的《华夏新律》吗?真是可笑!”
“只不过是将我们法家千百年来的学问学了个皮毛而已,就敢大言不惭的自称法家圣道新思想,滑天下之大稽!”
“今日这场讲学,杜宁绝对不可能成功,他甚至还会成为天下的笑柄。”
“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等杜宁的讲学出现错误的时候,便是他声败名裂之时。”
卫伯清等人互相对视,都流露出了狠厉的眼神来。
“咚……咚……咚……”
伴随着文院的钟声敲响,全场各种议论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全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
杜宁对所有人一拱手,说道:“杜宁不才,受岚州文院君洪黎先生之邀,与今日中秋佳节在文院之中讲学,与诸国各位文友共探法家圣道,交流心得……”
人群中的洪黎很是高兴,杜宁在开场白中就提到了他的名字,一旦这场讲学大获成功,他的文名也将随之传扬诸国。
简短的开场白结束之后,杜宁正式进入了讲学阶段。
全场众多读书人无不洗耳恭听。
“终于开始了,云麒君,就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法家新圣道吧!”
范河山目光看向杜宁,也仿佛是一个学生在听课一般,心中颇有几分期待,只希望杜宁这一次的讲学不要让在场众多读书人失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读书人听得津津有味,渐渐沉浸在了杜宁的讲学之中无法自拔。
也有一些人流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越发虔诚的听讲。
还有一些人则是听着听着,脸上的讥嘲之色更是浓郁,对杜宁越发的轻蔑。
卫伯清心中大喜,他本就无比认为杜宁的《华夏新律》属于一种不入流的旁门左道,今日听杜宁讲学也是不过如此而已。
“哈哈……什么法家圣道新思想,不过如此!”
卫伯清忍不住发出了讥笑,他的声音不大,但是许多读书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然而杜宁却好像没有听到卫伯清的声音一般,继续进行着自己的讲学,甚至是连范河山这样的大儒,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哈哈……”
许多人也忍不住发出了嘲笑,看向杜宁的表情更是轻蔑和讥嘲,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