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过了半晌,旁边的孔誉突然开口:“现在讨论过错已经没有意义,当务之急是如何才能让我们孔家找回这个场子,我不管杜宁对人族是否真的很重要,我只知道不管是谁,都不能羞辱我至圣世家。”
“住口!”
为首的孔家大学士怒喝起来,此人名叫孔封,乃是孔家的族老之一,具有实权和地位。
孔誉脸色一变,不敢回应。
“不要张口闭口的至圣世家,孔承安自己受的耻辱别扯到我们孔家身上来,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代表我们家族?他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去把失去的耻辱找回来,打不过别人就回家哭爹喊娘,这不是孔家人的作风!”
孔封流露厌恶之色,特别讨厌这些人动不动就把荣辱强加在孔家的名誉上,这很让人感到恶心。
孔誉反驳道:“承安毕竟是我孔家人,固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只能是我孔家惩罚他,所以杜宁伤他文胆就是不对,难道兄长甘心要忍受耻辱不成?”
“我不觉得这是耻辱,恰恰相反,我认为杜宁做得很对,现在我们孔家过于繁荣,以至于让孔家的年轻人忘了,我们的至圣家族曾经也是从穷苦一步一脚印艰难地走来,不给孔家的年轻人一点教训,那些年轻人永远成不了大器。”孔封说道。
“兄长身为至圣世家的大学士,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也不怕被兄弟们嘲笑!”孔誉怒道。
孔封脸色一变,原地想了想,道:“马上就要举行一场诸国文会,孔家子弟若有不服杜宁者,明天一大早就可以到我这里来报名,我能做主特批让他参加文会,谁能在诸国文会上胜过杜宁,直接列为下一代衍圣公的候选人,甚至可直接参与诸国试炼,若是不能胜,报名者一律取消至圣世家的应有特权,现在,我就给他们一个机会,看看他们能否为我们孔家争这脸!”
“兄长此言当真?”
孔誉脸色一喜,如果真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肯定是不会轻易错过的。
毕竟他的正气笔平白无故就那么输给了范河涛,这让他的心里非常的不平衡,因此,只要是能够针对杜宁,孔誉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为兄是族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孔封大声开口,掷地有声,带着他的权威。
“好!”
孔誉说道:“我就不信杜宁的才能可以胜过我孔家学子,我孔家学子才是人族之龙,杜宁他不配获得这样的美誉,兄长你就看着吧,我会安排一个孔家精英参加诸国文会,若是输了,愿接受一样的惩罚,小弟先行告辞。”
说完以后对众人一拱手,流露出了非常自信的笑容,然后离开了大殿。
看到孔承安还跪在地上,便开口道:“起来吧!你所受到的耻辱,我会让杜宁全部都还回来!”
语气不容置疑,且非常的自信。
“可是族老他没开口……”
孔承安战战兢兢,不敢随意起身。
“放心,族老那边我会替你解释,你是为我出头,我定不会让你替我受苦。”
孔誉柔声道:“回家吧!早点休息,到时候去参观诸国文会,你只要负责在杜宁失败的时候嘲讽他泄愤就好。”
“是。”
孔承安脸色一喜,迅速站起来。
二人一同离去。
“哼!”
孔封面露怒色,他罚跪孔承安是为了给他一个教训,却被孔誉提前带走。
不过他终究没有出面阻止,而是心里琢磨着,若是孔誉推荐的人没有胜过杜宁,就让孔誉替孔承安继续跪在那里。
“这是你自作自受,可怪不得我。”孔封双目炯炯有神。
…………
十月三十。
圣院按照以往的惯例,在诸国试炼开始之前先进行一场诸国文会。
诸国文会是华夏诸国进士学子的重要交流活动,除了诗词歌赋以外,还有一项特别的考验,便是著名的“立言震钟”。
诸国学子接到消息,一同前往圣院的文会大厅,参加这场诸国文会。
杜宁与田飞鹏和傅岳这两位同舍并肩同行,明明都是一起前往参加文会的学子,却感觉到许多人投来各种不同的目光。
“你们看,那一位就是云国的学子杜宁,就是他与孔承安文斗,让孔承安文胆开裂。”
“我听说杜宁的同舍一个叫田飞鹏,另外一个叫傅岳,应该就是他身边那两位,能够与杜宁作为同舍,想来他们也不是等闲之辈。”
“可不是嘛!田飞鹏是景国豪门,傅岳是屏国文君世家,大名鼎鼎啊!”
“他们三人站在一起,简直堪称‘进士三杰’!”
“了不起啊!”
四下里响起阵阵夸耀的声音,却让田飞鹏和傅岳感到很不好意思。
因为是杜宁在圣院一战成名,所以田飞鹏和傅岳作为同舍学子也感觉颜面有光,一下子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