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姑奶奶!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那丫鬟去扶她站直身。
她家这位姑奶奶嫁得好,每年回来小住的时候出手大方得很。
她想着今天这差事一定要办得漂亮才行。于是继续说:“而且张娘子不是……”
“住嘴!”方雪梅叫停她。
对方说的清清楚楚,有条有理,言谈间又自始至终的保持着好气度。想来这就是事实了。
怪不得儿子回家什么都没说呢,就是她问也只说不小心碰到。
照这小子平日里那股劲,只有理亏的时候才会静悄悄。
多年姐妹,兰英为何要对自己说谎呢?方雪梅陷入沉思。
又为何要在她耳边推荐口舌格外毒辣的丫鬟一起来呢?
“呵。”宋叶箐轻笑了一声,也不多解释,不信就算了呗。
“现在该说说另一件事了。”她看着那丫鬟。“什么叫撇下正经娘子带我出来?”
那丫鬟避开她的眼睛垂下头。“难道不是吗?”
身边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那就是不能越距的妾呗。
接着又飞快扫了眼隔壁的院墙。
“人家都说你一个做妾的却不自持,勾着外出办事的郎君带你……”声音越来越低。
所以她刚刚说让正头娘子出来说话,其实是故意羞辱对方的。
“谁说的?”宋叶箐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给了许多无形的压力。
那丫鬟犹犹豫豫,正要开口。
“小香!与这位夫人请罪!”方雪梅回过神把她叫住。接着又对宋叶箐歉然一笑。
丫鬟只得马上双膝跪下来给她磕头。“请夫人恕罪!”
宋叶箐直接没理会她,更不用说叫她起来了,只避开到一边。
她还没嗝屁呢,别跟上坟似的。
方雪梅只好打圆场。
“这位妹妹,今日实在抱歉。原是家中小子顽劣,闹出这桩事来,都怪我教子无方。
如今我也没个准备,等到晚间,再亲自备礼上门致歉。”
说着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才站起来一起对她行了个礼。“就先告辞了。”
宋叶箐看着两人急急离去的背影,转身时又神色不明的看向隔壁。
看来这是被人当枪使了。
就是不知道这把枪是指的是谁。
应该是孙同元的母亲吧?毕竟自己才来一天,跟别人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可就算指的不是她,那也得问问她乐不乐意当这把枪才是。
勾郎君的小妾?哦豁。
她推门进去,做午饭吃完又哄孩子睡觉。
“咚咚咚。”敲门声在隔壁响起。
“谁呀?”赵大娘去开门,看到外边的人。
这小娘子不是才刚来这地的么,瞧着也不像长住。这是做什么来了?
但她还是露出一个谄笑。“这位小夫人,敢问是有什么事吗?”
昨天镖局众人是先把宋叶箐和孩子送来这附近找好房子才离开的。
而赵大娘跟她小儿媳正好遇见了。
好家伙,这是个什么人啊?几十个壮汉护送。
所以宋叶箐被她自动划分为不可得罪的那一类。如今家底越发单薄,可折腾不起。
“您儿媳妇不在家吗?”
宋叶箐记性好。昨天看到过这位大娘,而在她身边跟着的好像就是门后边偷看那个。
“她…”赵大娘顿了顿,眼中露出一丝微不可见的恼。
“不在,我年纪大了,也不清楚是干嘛去了。”
她心里有些踹踹,难道是那小蹄子得罪了人家?
“噢,那好吧。”看来是提前躲出去了。
宋叶箐跟她拜别。“她回来后,劳烦您告诉她一声,就说我找她有事。”
赵大娘扶着门框用手指轻轻敲。是什么事呢?
那小蹄子能去了哪,不就是去找她昔日那些闺中姐妹诉苦去了呗。
呵!她儿子除了腿脚有点跛外,哪点配不上她张兰英?
可别忘了,她这个人是因为家道中落被自己花五十两彩礼“娶”回来的。
真真不知好歹。
这边宋叶箐又慢悠悠的回了院子。
很多事情她喜欢看破不说破。何必呢?她总这么想着。
但这次真的过分,难得叫她真动了火气。
好在兄弟俩听不懂什么是正头娘子,她又提前让他们进去了,不然真是脏了耳朵。
大安国注重名声,平白无故给她扣上一个妾室身份,连带着兄弟俩都被侮辱。
且看看对方会不会来找她吧。
于是下午她也不去缝被子了,开始规整空间里的东西。
主要她的针脚弄得的确不如其他人,就不去添那个乱。
别缝出来拿出去给人家盖着盖着,棉絮再跑出来了。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