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三人磕磕绊绊的介绍完,何言信才介绍自家人。
“我姓何名言信,你们今后可以喊我何哥或者信哥,都行。”
他听不惯什么老爷,他还年轻呢。
“这是我的妻子。”何言信说的极其郑重,还偷偷瞥了眼宋叶箐。“你们喊宋姐,或者嫂子。”
听到这话,宋叶箐倒是没有任何意见。
宋承思被她抱着,有些奇怪的摸摸在他眼前的耳朵。
娘的朵朵怎么突然红啦?而且还烫呼呼的呢?
还好抱的是宋承思,他还不太会表达。
如果是何承则的话,一定会紧张的大声询问:娘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那样就叫人有些难为情了。
何言信清了清嗓子,才继续介绍其他人。
周际川的话,就说这是家里的弟弟,叫他小川就好。
两个孩子么,当然是他们夫妻俩的啦。平时喊大宝,小宝这乳名。
听完这些话后,阿花跟德西都欲言又止,却不敢擅自出声。
在他们的认知里,是不能跟主人家称兄道弟的。
怎么能这么喊呢?这不是坏了规矩吗!
不是该叫老爷,夫人,少爷,小少爷……
对于何言信所说的,阿平倒是适应良好。
他毕竟不像其他两人是从小为奴,卖身后也只被牙行教了几天。
所以他这会还在心里暗暗想着,村里人不是都说去做奴仆很可怕吗?主人家动辄打骂。
可阿平却觉得有些亲切,认为眼前的主子比自己亲哥亲嫂还好。
人都认识了,让周际川把兄弟俩带去书房。接下来就对三人说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分配工作。
这房子因为是别院,所以并没有建门房。
但何言信让德西随时看着点大门,迎接照顾来往的客人。相当于公司前台。
阿平的话他打算明天开始就教他做肥皂。
本不该这么急切的,毕竟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没彻底了解清楚。
但另一件事迫在眉睫,还是别浪费时间在这些无用的猜忌了。
而且对方的卖身契还在他们这呢,就算他学会方法后跑了,也可以去报官。
何言信虽然不喜欢奴隶制度,但不得不承认,这确实给他省了不少事。
否则要找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来做肥皂是需要长期规划的。
阿花的话,就让她做做家务活,没事的时候看顾两个孩子。
如此,就把几人要做的工作简单安排好了。有什么事后边再补充。
“工资的话…就是月钱,每人每月先两百文。如果工作做的好,今后还会再加……”
其实像这样把整个人都买断的情况,他们是不需要给工资的,顶多过年过节赏点钱。
但何言信认为,只有给人希望,让人对生活有盼头,他们才能更好的投入工作。
接下来他也没说什么从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共同守护我们的家这种虚话。
他只简单鼓励了三人,告诉他们来到这是有前途、有希望的,以后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好的。
可即便如此,三人也被他说的话感动得泪光直闪,尤其是阿花、德西,更是激动得脸都红了。
何言信摸摸头,有些尴尬。
他曾经这么跟公司员工说也不见他们感动到哭啊,是哪里出错了吗?
他哪里能深刻理解到古代奴隶跟现代人的最大区别。
现代人无论贫穷与否,至少是是自由的,从身到心。
而奴隶呢,不仅没有自由身,思想中也被灌输着事事得以主人为先。他们的想法是不重要的,次一等、最底层的。
如今虽然觉得这个新主家有些奇奇怪怪的,但也叫他们莫名感动。
宋叶箐跟何言信虽然并不把他们当奴隶看待,但没有说出以后会放他们自由身这事。
激励可以。若是第一天就把饼画得太大,预期太高,不是什么好事。
对方可能会整天整日想着这件事,导致无心工作,起了反作用。
画饼?
何言信当然承认这是在画饼啦!不会画饼的老板不是好老板。
只是他画的饼是真实的,并为之付出努力,拿到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哎,你也说句话呀。”何言信用手肘碰碰宋叶箐。
“你说的很好,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宋叶箐看着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在路聊天时,何言信说过他在现代还开了一个公司的事。
宋叶箐虽然没见过对方在现代的样子。
可刚刚看着他浑身散发着自信说话时,她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年轻人昂首挺胸的站在台,正以相似的姿态鼓励着他的公司员工。
他虽然年轻,但极为稳重,让人可以信服,并对他们未来的事业充满信心。
或许这就是个人魅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