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纠结得脸都要皱成一团了,还在比着手指头,似乎是在算月钱够不够花。
这宋叶箐还看不出来?
这晚,“女生宿舍”格外热闹。
把兄弟俩交给何言信后,宋叶箐就带着针线去了阿花她们那屋。
彭阿薇缩在床里头睡着了,秋娘跟阿花在桌子旁边就着油灯的光做针线活。
见她进来,阿花去把放在她床上的包袱拿了过来,里边正是今天买的布料跟棉花。
宋叶箐用签子把油灯挑亮了些,又把自己拿来的蜡烛点上。
道:“光线太暗很伤眼睛的。”
“我们晚上不做针线的。”阿花似乎有些羞涩,特别小声的说道。
白天虽然要干活,但还是有一些空闲时间可以用来做东西。
晚上做确实伤眼睛,但主要还是要省灯油。主人家宽善,但她们不能不知好歹。
“开始裁布吧。”宋叶箐没多说什么,把棉布取了出来。
到底只是记忆里的东西,宋叶箐又受到现代卫生棉形制的影响,所以第一次做的有些不顺手。
秋娘看了又看,实在没忍住,放下手中给女儿做的小衣,凑过去道:“这儿,是这样的”
“这样吗?”宋叶箐把另一面折过来。
“对了。”秋娘点点头,又道:“这样才好换里边的东西。”
月事带说白了就是一个装东西的小包袱形状,用后就打开把里边脏了的填充物扔掉,外边的布洗了继续使用。
得旁人的指点后,宋叶箐也熟练了记忆,越做越得心应手。
她边缝边问:“秋姐,你真的不做?我说的卫生问题可不是框你的”
秋娘果真跟宋叶箐想的一样,拒绝了她买的棉花,只说之前的够用。
“不了,我来帮您一起缝吧。”秋娘摇摇头,提议道。
比起从一开始就因和她们在一起做这种私密物件而羞涩的阿花,秋娘到底“上了年纪”羞不起来,所以神色自然许多。
“行啊。”宋叶箐不扭捏,有人帮忙自然是好事。
毕竟她打算做八个呢,勤换勤洗,那五天应该是够用了。
于是秋娘也加入了缝月事带的队伍。
缝一段时间宋叶箐就让她们停下休息会,嗑嗑瓜子,吃点水果,缓解眼睛疲劳。
所以等她拿着东西回内院时,已经快十点了。
棉和草纸还没填充进去,因为要用水煮一煮棉花跟布,达到消毒作用。
比起现代的彻底无菌,煮这种操作还是不太保险,但条件就这样,宋叶箐也没办法了。
快到房间时,她遇上了起夜的何言信,下意识的把手里的东西往后藏了藏。
月经是正常现象,她并不羞耻,但是在面对心悦之人时,宋叶箐还是有些小羞涩的。
“还没睡呀?”
“睡了一觉了,想上厕所。”何言信这会还有点不太清醒,揉了揉头上的一根呆毛。
“那快去吧。”宋叶箐笑道。
“啊,好”何言信要往外走,想到了什么,折回到她身边。
“早点休息,晚安,做个好梦。”他傻笑着说完,吧唧亲了她一口。
“你也是。”宋叶箐看着他跑出内院,看来是挺急切的。
在内院修个洗手间这事得提上日程了。
第二天早上,她带着何承则做完例行的锻炼,又取剑练了一会。
看得在家的其他人满是惊叹,尤其是阿花,无论看多少次,她都觉得宋叶箐实在是太厉害了。
“箐姐,还有什么是您不会的吗?”她满眼小星星,问道。
会武,会医,能写会画,做得一手好饭,还会绣活
阿花这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未见过宋叶箐这样的人。
“我不会的东西可多了。”刚练完,宋叶箐的呼吸有些不稳。
“花姨,我也会呢。”何承则挥舞着他娘给他做的小木剑,乐呵呵的道。
“大宝少爷也厉害呢。”阿花十分给他面子,夸道。
“走吧,小脏猴,去洗洗。”宋叶箐轻轻的弹了个脑瓜崩给他。
又问同样拿了一把木剑,在地上乱画的宋承思。“小宝来不来?”
他点点头,马上把剑放好,哒哒哒的追上娘跟哥哥。
宋叶箐要去城里的事情已经提前通知了经常来摊子前的村民。
有不少人到她这买过治跌打损伤的药膏。毕竟农家人,干活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
所以她告诉他们,以后买药可以直接来家里。
今天刻意空出来的这一天时间,宋叶箐打算多陪陪兄弟俩。
到了昭州后,她跟何言信基本都在忙“事业”,没能好好陪着孩子。
而孩子也懂事,从未哭闹着说要爹娘跟自己在一起,只是偶尔会委屈巴巴的看着父母出门的背影,叫人觉得心疼。
“我们今天来画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