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归,跟鸡一起炖有补血益气的功效。产后你偶尔可以炖来喝一两顿。”
不过宋叶箐也知道跟她说没太大作用,所以最后还是跟阿芸说了许多注意事项。
从陈家出来后,她又去了胭脂铺。
“小姐,您请坐。”见她来,黄掌柜笑的跟朵花似的,亲手倒了茶。
他以前其实并不清楚背后的东家到底是谁,宋叶恒当初是让手下人来买下这个铺子的。
这两年来,除了每隔半年会有人门盘账外,他跟东家都是书信往来。
所以宋叶箐拿着契书门看铺子时,黄掌柜一开始还不相信。
就算再不清楚,他也知道背后的东家应该是个男子才对,怎么来了个小娘子?
后来宋叶箐给了他宋叶恒的亲笔书信,他这才相信。
想到信里嘱咐的,黄掌柜的态度越发恭敬,宋叶箐今后就是他的新东家了。
“掌柜的,你也坐吧。”宋叶箐招呼道。
黄掌柜也就三十岁出头,不是那种迂腐的人,所以就依言坐下了。
“我今日来,是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的。”宋叶箐斟酌着措辞。
黄掌柜放置在膝头的手一下子握紧了。是要商量什么事呢?
他在宋叶恒买下铺子之前就在这当掌柜了,换了东家后他也并没有被辞退。
这个胭脂铺生意确实一般,宋叶恒也没太多精力布置,就随意了。
黄掌柜也想办法做过一些改变,只是效果甚微。虽然也没亏,但确实没太多盈利。
每月拿着四两银子月钱的他,在面对着宋叶箐时这心里是真的虚啊。
难不成是要辞退自己,或者把店关了?黄掌柜有些坐立不安。
很快,宋叶箐把自己要到铺子前边摆摊的事跟他说了。
黄掌柜揪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他擦了擦头莫须有的汗。
“怎么了?会影响到生意吗?”宋叶箐看见他的动作,问道。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黄掌柜连忙摆手道。
人都有自己的私心,而他的私心就是希望店能继续开,而自己千万不要被辞退。毕竟他还有家小要养。
确定宋叶箐没有别的意思后,他恢复了笑颜,提议道:
“不如您到里边来吧?铺面大,移一移就空出来位置了。”
宋叶箐却摇摇头。“不必,在外边更能吸引到路人的注意力。”
这也确实,黄掌柜就不再劝了。
“我今日来,就是说这么一件事。”宋叶箐用指腹在桌轻轻画了个8字后,继续道:
“还有一件事,要跟你打听一下。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胡文金,他是胡家在东街口那家香铺的掌柜。”
黄掌柜一听,心想,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人,难道东家是要把对方挖来?于是又起了些危机感。
不得不说,过度脑补这事真的要不得。
他艰难的开口道:“认识是认识,只是不大熟……”然后在要不要添油加醋说点坏话边极尽拉扯。
“那你知道他,嗯…平日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宋叶箐说完这句话后,黄掌柜纠结更甚。
都问对方的品行了,难道是真的要把自己换啰?
“掌柜的,怎么了?”见他半天没反应,宋叶箐喊道。
“啊…没事。”他笑了笑,然后一开口就是:“胡文金这人不太行啊……”
在黄掌柜的描述中,胡文金时常见利忘义,是个一朝得了势就不把人放眼里的人。
虽然这些话有故意踩底对方的嫌疑,但事实也相差不多,算不欺骗宋叶箐。
东街口其实离这里不远,在胡文金还未攀嫁过来的宋朝莲之前,只是个店里管账的。
而黄掌柜再怎么不济好歹也是个管理着一家店的正经掌柜。
在三年前,胡文金经常约附近的一些掌柜之流喝茶,向他们讨教生意经。
可是自从对方当掌柜的后,就很少理会昔日那些结交的掌柜了。
只有身后东家略显赫些的,他才保持着关系。
黄掌柜跟他倒是不怎么熟,只算点头之交,偶尔一起喝喝茶。
但黄掌柜在这经营了多年,跟其他掌柜基本维持着友好关系,所以经常听见其他人表达对胡文金一些行为的不满。
宋叶箐听完后,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弱点?”
黄掌柜开始糊涂了,怎么现在召掌柜的还要知晓对方的弱点吗?
“有吗?”宋叶又问了一遍。
“胡文金这人好大喜功,在外喜欢吹牛,其他的……”
说到这他有些纠结的看着她,似乎是下边的话不好开口。
“还有件事,也不知当讲不当讲,怕污了小姐您的耳朵。”
会污耳朵的能有什么事?宋叶箐想了想。可能是作为女的不方便听的吧。
她犹豫片刻,还是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