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盗劫路,但他们坐的是孙余林家的船队,恐怕没有不长眼的敢上前试试。
这速度虽快,可晕船的痛苦谁能懂啊?
其他人倒还好,即便是何言信和两个孩子在昭州这几年也练出来了。
只有阿平,躺着都感觉眼冒金星,仿佛此时人生都无望了。
“该!跟你说让你早些吃药你不听,看吧。”阿花坐在他身旁,边埋怨着边用帕子给他擦汗。
自从上次何言信私下提点阿平,有些事该提上日程后,阿平就正式在宋叶箐跟何言信面前,向阿花提了亲。两人算是未婚夫妻,亲密一些也不为过了。
“我错了,但是那个晕船药实在是太苦了嘛,我都吃好几天了,以为今日可以停一停呢。”阿平委委屈屈的。
“知道错就好,苦也得吃!明个一早,我亲自来盯着你。”阿花虽然嘴上埋怨,但到底是心疼他的。
“你真好。”阿平身体难受,但心里很甜。
“你认得我的好就行,今后可别……”阿花到底没把自己的忧虑说出口。
她没文化,也没有太多见识。但曾经在知县后宅她看到过男主人的多情与无情。
而且现今她见过的,除了信哥,哪个有点身份地位的男子不想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
信哥和箐姐,是不同的,哪里不同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可箐姐那是个怎样的神仙人物啊?阿花自认比不得她半点。
这次进京,她内心深处的惶然并不少,也曾在夜半时分被噩梦惊醒。
梦里阿平就像多年前父母把她交给牙人那样,任凭她哭喊也不回头。
还在头晕眼花中的阿平听到她的话后,拉住她的手一字一句的说:“你放心!我陈阿平此生定不负你,若我违背了誓言,叫我穿肠烂肚而死。”
即便他知道自己去京城说不定能得个泼天的富贵,可他对阿花的心意没有改变,始终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