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光源的发源地,也成了那些垂死挣扎之人的发泄口。苏信和陈仁两人立即背靠背站在一起,目光270°扫射,确保无死角,这样他们对步惑和任义就能发挥最大助力了。
步惑和任义在苏信和陈仁时不时扫过来的灯光中,观察着D贩。两人手脚麻利地把河马和狮鬃水母两人的手下踹倒在地,并一拳击中头部,造成他们暂时性昏迷。
狮鬃水母看准时机,从后腰处又拔出一把手枪,举起就对准了任义。步惑恰好转头看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旋飞腿踢向狮鬃水母。
哪想到狮鬃水母看着温温柔柔,其实也是个练家子。步惑飞腿扫过了的刹那,狮鬃水母快速侧身躲过,也错过了开枪射击任义的最佳时机。
河马看狮鬃水母这边有动作,也不甘落后,一脚踢向步惑。步惑抬手接住河马的腿,用力一拧,一声惨叫后,“噗通”一声,整个人后仰着倒地。河马疼的龇牙咧嘴,看起来十分狼狈。
任义反应过来后,一个后旋腿踢向狮鬃水母的头部。往后一仰,躲过这个一腿,抬手就是一枪。电光火石间,步惑拉了任义一把,堪堪躲过这枪。接着第二枪、第三枪跟着响了起来。
陈仁在观察自身周边情况的同时,也在注意步惑和任义那边的情况。听到枪响,陈仁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那俩兄弟有危险。喊了一声:“狼眼,头狼他们有危险。”
苏信也听到了旁边的枪响,知道情况不好。
这帮D贩可不会像他们一样想着留活口,他们的招数从来都是一枪毙命、你死我活。
苏信和陈仁得保证周边没有人向步惑和任义放冷枪,真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两个D贩头目身上。
任义在狮鬃水母开枪射杀他的时候,也扬起自己的手枪,射向狮鬃水母的右手。只听一声闷哼,知道是打中了,但具体位置不知。在这种情况下,狮鬃水母还是拼死又开了一枪。虽然有失准头,但还是擦着任义的面门而过。
任义就地一滚,欺身上前,毫不迟疑地握紧狮鬃水母的手腕,“咔嚓”一声拧断了。这个女人惨叫了一声,眼神怨毒地看着任义。
此时步惑已经把河马打晕在地,缴了他藏在身上的枪支,扭头看向任义。
任义看着直冒冷汗的狮鬃水母,也想一拳把她打晕。
谁想到,这个女人不知何时,左手拿着手枪正在射击任义。
步惑一个狮扑,把任义扑倒在地,右腿已经扫向狮鬃水母的头部。毫无悬念地,狮鬃水母被步惑的大力金刚腿扫晕在地,但他也被狮鬃水母打中了肩部。
任义听到步惑的闷哼声,知道步惑一定是受伤了。一个跃起把步惑扶住,急切地问:“伤哪里了?”
眼睛在步惑全身扫视着,抓着步惑的手都在抖。忽然感觉放在肩膀处的右手有些湿粘,经历过无数生死的人哪能不知道这是血。
任义是既愤怒又庆幸。愤怒的是很少受伤的步惑,为了他被这女人给伤了。庆幸的是伤在了胳膊根部,而不是胸部。否则,他没法跟干爹干妈交代。
步惑也看出了任义的紧张和愧疚,洒脱地说:“没事,没伤到骨头。”
对于步惑来说,没伤到骨头就不叫受伤,皮肉受伤就像毛毛雨一样,不值一提。
任义没吭声,走到狮鬃水母面前,看着昏迷的狮鬃水母,把两条胳膊全给卸了,又照着狮鬃水母的膝盖骨踢了两脚。骨头碎裂的声音,听着都让人觉得磨牙般的疼。
卸掉胳膊就让昏迷的狮鬃水母疼醒了,还不待反应,两个膝盖骨的碎裂,让她本能地惨叫一声。
这个女人,突然间睁开犹如恶魔般的双眼。哪里还有之前的温温柔柔,好似地狱爬出的恶鬼,形象狼狈至极。
目眦尽裂地看着任义,一字一句地说:“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声音充满了杀之而后快的感觉。
“好啊,我等着。”沉默少言的任义给了她一个不多见的回答。鹰隼般的眸子直盯着狮鬃水母,似要告诉她,你永远都没这个机会。
狮鬃水母被他盯的一个激灵,这人的眼神太有杀伤力了,让人不寒而栗,她有一种逃不脱的感觉。
狮鬃水母是虎鲨手下的三员大将之一,长着人畜无害的面孔,实则心狠手辣,死在她手下的冤魂数不胜数。
十几岁就跟在虎鲨手下,近年来越发得到虎鲨的重视,金三角地区三分之一的业务都归她管理。
年纪不大,但没有人敢轻视她。她对虎鲨无比忠诚,虎鲨在她眼里是神一般的存在,她可以把命随时给他。
究其原因,是狮鬃水母认为自己这条命是虎鲨的。
她是孤儿,由于自身条件的原因,被杀手组织从小培养。在最后一次囚笼逃生中,她和一个实力稍强于她的对手走到最后。
人人都知道,能从这个囚笼中走出去的,只有一个人。每个人都对活着走出去拼尽了全力。但若是技不如人,只能一死了之。
可狮鬃水母顽强的求生意识,硬是让她在对手手中支撑到